第6章 滾，你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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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的。”我避重就輕地說。

主任又問了其他幾個人，最後找來了張黎。

張大小姐一開始還不承認她找人來打莊齊，說是莊齊汙衊她的。我怎麼也想不到那時候和莊齊在一起的女生會是她。

我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張黎會變成這樣的人。連莊齊也想不明白他們之間為什麼會鬧成這個樣子。

他們曾是熱戀中的情侶，現在……

最後政教處給張黎記大過，叫家長，寫檢討書，在所有班級班會上批評。

給張澤州記小過給予警告，沒人敢提剛剛有社會上的人和他們打架。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打架過後，他們幾個人成為同學們的飯後閒談。有人為莊齊打抱不平，有人覺得他活該，有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那天菲菲跟我說張黎的老爸是個老總，有錢有權。打架事件過後他爸就來學校。嚇得校長又是接待他，又是哈腰點頭地阿諛奉承。

聽說一向嚴肅的校長現在卻笑臉相迎。

還有人說他知道內幕，張黎的老爸給校長送禮送錢，校長全都收下了。最終校長沒給張黎記大過，也沒有懲罰她。說下不為例然後就不了了之了。

幾天後張黎又跟沒事人一樣，學校關於她的事也被人壓了下來。聽說有幾個人背後偷偷討論她，被她知道了狠狠地整了一下。導致現在人人都懼怕她。

談起張黎大家都有一種無奈感，對她的做法不理解。都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把莊齊逼上絕路，難道這就是有錢人嗎？

“現在的有錢人都喜歡用錢砸人嗎？真是沒想到，我們學校的校長是這個德行。”菲菲感慨道。

我原以為賄賂這種事情只有大官才有，沒想到這種事也會出現在我的身邊。

託關係找關係的也有，送禮送錢的也有，真是沒想到啊。

生活狠狠地朝我們打臉。

莊齊不得已被勒令退學，這是張黎的老爸提出來的。校長那天親自來通知莊齊。莊齊的家裡沒有關係，找不到人幫忙。

今年的冬天很冷，冷的還有人心。向校長求情的有，但終究抵不過別人家的錢。莊齊的母親跪著求校長，校長也不為所動。

莊齊離開的那一天雨下得很大。往年的這個時候基本沒有雨，可能是老天爺也覺得不公。

人來人往，人們也逐漸會淡忘他。我只是為莊齊感到惋惜，無奈。

莊齊人並不壞，我曾說過張黎人不壞。現在想想就覺得可笑，現在的一切都讓我不知所措。

莊齊他的大好前途就葬送在張黎的手裡，真是可笑。那是他的初戀情人啊！曾經的他們多麼相愛啊。

現在已經有幾年沒見過莊齊了，聽人說他輟學了，現在在酒吧工作。

跟社會上的人混，染上賭博，被抓進去幾次還不悔改。好好的少年，就這樣在社會烏煙瘴氣中埋沒了。

那年的他會關心欺負他的人，現在他誰都不關心了。那年他拉著黃鑫為別人求情，現在……

莊齊走的那天，只有我和張澤州去送他。那時候他哭得像個小孩子。

“你們保重，再見了！”莊齊走了。沒人敢來送他，都怕被張黎報復。

“張澤州。”

我沉默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那種無力感由內而外……

張澤州看著我，安慰我道:“沒事兒，我們會再見的。”其實他也在安慰他自己罷了。

“走吧，我們該回去了。”

他拉著我走，雨拍打在傘上，越來越大。淹沒了來來往往行人的聲音。遠去的人影逐漸模糊，最終不見了。

那天是我們見莊齊的最後一面。從此以後我們再沒遇到過。

他走那天，我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