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又被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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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應過的誓言就像是那夜的雨隨著井蓋流到下水道去了。

我本就不應該抱有這希望的，我應該早就想到的。

你欠我那一場演唱會最終沒有去。當我轉身的那一刻不是說我不喜歡你，而是說我因為喜歡你選擇剋制。

班裡的人很給面子地不再當我們的面談論彼此。所有的人都以為我們會在一起。

我看過苗音，她長得很漂亮，天天下課來找張澤州。

那天他沒來，苗音來找我，正巧藏在我語文書中他的簽名表被苗音碰掉了。

當時我的心哆嗦了一下，我害怕苗音看到。

她撿起來，拿給我。她並沒有看到上面的字。我悄悄把它藏在書包裡。

“我聽同學們說你和我男朋友關係很好。”她上下打量著我。

我已經儘量迴避他們了。菲菲緊張地抓住我的手，班裡的同學也停止了吵鬧。

我笑了笑，語氣放得很輕:“沒有啊，我和他不熟。”

苗音笑得天真無邪:“你方便嗎？我想跟你聊聊。”

我們在同學們的注視下走了。我以為苗音是來找茬的。

“你知道我和張澤州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嗎？”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伸手扎辮子。

苗音說:“今天我來就想跟你聊聊。我知道你喜歡他，我不喜歡他的。”

皮筋被我扯斷，停止手裡的動作我直視著她，氣憤說道:“你不喜歡他，那你還來找他，你還和他在一起？”

“他來這裡轉學是因為他打架，他打的那個人是我喜歡的男生。他知道我不喜歡他，他也知道我和那個男生在一起。不過，他一直都假裝不在乎。”

原來張澤州甘願這麼做，為了苗音，他什麼都願意。

“直到那天，他知道那個男生偷偷和別的女生曖昧不清，張澤州一生氣就和他打架。然後，張澤州就被開除了。”

“我一直都知道張澤州喜歡我，那時候我不懂。現在我會好好努力讓我自己喜歡他的。

我也知道，如果這一次我沒有來，你們可能會在一起。對不起，柒染。”苗音拉著我的手。

現在的我已經忘卻了“痛苦”兩個字怎樣寫，只知道痛苦的感受如何。

我不甘心，氣憤問道:“那你為什麼追過來，你為什麼還要轉學?你為什麼還要來找張澤州?你為什麼還要和他在一起?”

“我對不起他，現在我只想好好和他在一起，只想彌補他。我問過張澤州，問他還喜不喜歡我，但他沒說話。我知道他喜歡的是你……”

後面的話我再也沒心思去聽了，只有“他喜歡你”這句話在腦海裡迴盪。

四肢麻木，全身的力量像是被剝離，今天的我像是個提線木偶，被人支配著。

我說不出我想說的話，我也掩飾不了我的表情。

如果張澤州喜歡我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他要和別人在一起。

“苗音，你既然和他在一起了就好好對他。我不會打擾他的，如果你再對不起他，我一定會把他帶走。”

那天，我不知道我怎麼回去的。拱手成全他們後我並沒有想象中輕鬆。

他怎麼可能喜歡我呢，真是可笑，喜歡我卻和別的女生在一起。

張澤州，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好討厭。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百思不得其解，這難道是命中註定？

我坐在石椅子望著天空。陽光刺眼，卻不及苗音的話刺心。

什麼狗屁，什麼喜歡，通通都見鬼去吧！

那一天我想了很久很久，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歡張澤州，所有人都拿我倆開玩笑，所有的一切都變成泡沫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