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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親爹竟然任何實情都未告訴他,同是做兒子,怎麼宗家兒郎就能通曉這麼多事。外事不如宗大先生也就罷了,怎麼當爹也是大大不如?
這話也是自己想想,當著外人面謗父,他還沒這個膽子。
“怎麼,一路上無人向你提起?”三郎明知故問。
“我只猜到此人必是朝廷中人,未想到竟是兇名在外的刺奸中人。”柳二郎只想儘快揭過此話題。
“無妨!”大郎說道,“既然長輩們讓我等也參與其中,該知道的總會知道!”
“你們說了這許多,卻不曾有隻言片語讓我知曉。”六郎惱言。
“悄聲些,就你這歡脫性子,若讓你知道,恐怕天下人是路人皆知了。”大郎輕言喝道。
柳二郎聞言卻覺得宗大郎對於六郎有些苛刻,畢竟六郎十歲上下的年紀,平常人還是懵懂未知的孩童,而六郎已經是超出常人的老成了。
再者,原來宗六郎也是與自己一樣糊里糊塗,倒是有同病相憐之感,卻不曾細想自己這十六七歲的少年郎原來在父親心中還是個少不經事的孩童。
一行人且近中庭,稍稍停駐腳步,大郎囑咐道。
“正正身形,待會兒多聽少說話!”
幾人調整呼吸步伐,從抄手遊廊轉行穿垂花門,走中庭小樓背後簷廊,環著簷廊轉向樓前副階。待大郎請了命,四人才魚貫而入。
宗放看到四個兒郎已經轉了過來,於是致禮於諸人,並對自家兄弟說道“明道,且去卸了甲,舒心享膳”又對柳、虢二人言道,“柳兄乃是知己,虢兄亦是嘉客,且讓老夫失禮在先,便不安排諸位寬衣換妝,將就用些酒食可好?”
諸人滿腹心事,自然是一切從簡最好。
幾個兒郎近前放下食盒,並向眾人施了禮。宗放對宗渥言道:“大郎,你仔細安排吧。”
大郎唱個諾,安排柳二郎接過六郎的溫酒壺先將酒溫起。六郎則隨著宗端轉入小樓內,服侍叔父卸甲更衣。
幾位長輩也站起身來至階前舒展腰身,此刻,雨勢漸弱,輕風捲水氣,倒是分外清爽,若不是凡事亂了心緒,此情此景必須醉酒當歌出新詞才愜意。
大郎收拾起案上一應茶具,三郎則在案上再添上盞雙龍青瓷省油燈,並用燈杖挑理其他三盞燈芯。
待得大郎收拾了檯面,幾人開始安排席面。
按照座次先安排餐具,四套青竹的食箸放置在鏨金銀止箸上,白釉笠式蓮瓣碗及花口碟,青釉蓮子酒杯、天青釉渣鬥排放停當。饌食也陸續排滿。
四果碟、兩冷碟、六熱炒、二大碗、一中碗,皆一水色青釉碗、盞、碟盛上,四高足果碟是時令水果、蜜煎與糖油果子,冷碟是洗手蟹、羊頭籤,六熱炒是大肇獨有廚技,分別是鱔魚炒鱟、煨鴨舌、燒瓤蝦圓、炒春筍、旋煎羊白腸、荔枝腰子,還有三色肚絲羹、野味鴨盤兔糊及子料澆蝦臊面。席面安排妥當,溫碗中隔著銀注子也透出了酒香。
四位郎君跪坐於四長者身側侍食。雖非絕妙上等席面,也是以新鮮精緻材料庖制的美味佳餚,許是眾人懷揣心思,也,三巡酒過後,諸人一時無語皆默然下箸。四個兒郎中,唯有六郎大快朵頤。
待注子酒溫續上,又是三巡酒畢。宗放停著,身旁大郎遞上水缽和帕子,其他三人見罷也停了下來,也由著幾個小兒遞上水缽帕子。打理完畢,柳晏接過宗三郎敬上的湯水呷了一口,言道,“難得有清透的玉瀝酒與辛香的肚羹,大肇物阜民豐,僅這廚藝上,天下無出其右者!若是平常,非與諸賢共醉一場,然而,今日卻無甚滋味,念由心生,這一路來心中煩亂,還望兄長為我等抽去煩惱絲啊!”
“愚兄若能為之,豈能不盡力。”
宗放放下飲子,諸人也是圍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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