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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來至樓下甲板上,各類應用之物有條不紊的放在最合適的位置上,既讓人隨手可得,又絕無阻礙道路,妨礙行動的可能。
有用來近處順風投擲的火罐灰瓶,也有用來滅火的溼砂水缶,至於用來罩人的漁網,擄船用的飛爪,也是一應俱全。
而兵刃更是豐富。
水戰披甲者少,因此大多使用長槍單刀之物,只是這類兵刃皆是禁品,平常都用桐油刷了並用油紙緊匝了收納於底艙夾層之中。此刻,拿在手裡還有滑膩膩的感覺,於是水手們都是拿了麻布在仔細纏了槍桿、刀柄,而手裡也沾了鹽水,如此攥的才能緊些。
除了仝霽雲身沉力大拿了一柄宣花斧,風鳴、三郎和柳二郎皆用長槍。此長槍乃系水戰專用之物,竹梢上下包鐵,後面有鐵環,前有三寸長稜槍頭,更似梭鏢一般。
海上多用弓矢,可畢竟海上起伏顛簸,這弓矢的準頭實在有限的緊,又不似內河作戰,彼此可以皆成連船結陣接戰。大海浩蕩,看似巨大的船隻散在海面上也如浮萍一般,靈活機動遠勝原地等死,故船隻衝角撞擊,彼此接舷肉搏,才是正理。無論衝撞還是接舷跳幫,首要是不能落了水中,但凡是落水,凡披甲者必死無疑。
更主要的是,海風鹽分足,溼氣大。弓弦平時仔細存放都保不齊要麼鬆弛無力,要麼緊緻難張,若是再被海水侵蝕,便是一分戰力也不剩了。所以弓矢更多的是用來驚擾敵人,無法持久。兩船靠近之時,投槍才是要命的傢伙。
故此,海戰中,若是朝廷水軍不到肉搏戰時,貫甲兵丁具在船艙候命,待兩船相接才投入戰陣,且多用弩手和炮手。而海客們本來都是商匪不分,所用船隻至多是大號的商船、客舟,人手更是巴不得一個人當三個人用,豈能留著專門的戰兵隊?更何況,海客之間的爭鬥要的是來得快、去得快,一擊不中,自然罷休。而勢弱的更是以逃命為上,被追上萬事皆休,追不上,萬事大吉,一切以狠快為原則。
而面對官軍,除非朝廷水軍發了狠緊咬著不放,海客們是不會與水師拼個你死我活。只因是無論勝敗都是賠本買賣,敗了不必說,即便是勝了又如何?反而成了朝廷的眼中釘、肉中刺,絕無罷休可能,而再豪橫的海客又如何能與朝廷拼家底?海客無論能勝幾次,敗一次便是屍骨無存的下場,因此無論何等成色的海客遇到水師,皆是主動告退,溜之大吉為上。
而此時卻非如此,這些船就是來拼命的。
向前甲板走著,仝霽雲與眾人言明瞭何等狀況。
原來,仝霽雲送別柳晏後,便親自率船來接應宗放。但是當座船自新洲轉向北來,便發覺被人盯上了。說起來若非是仝家船隊,尋常人根本意識不到。
那陽目只是因為三個時辰內四艘不同方向、不同大小的海舟在其西方數里外劃了個大大的弧線便消失,便判定自家的船被人盯上了,這話報給了仝氏父子,爺倆也立刻明白自己被盯上了。
因為陽目說莫看四艘船不同,方向各異,且彼此之間間隔時間也不同,但有一樣卻是關聯的,那便是四艘船的操船技巧太過相似,這是同一船隊的舵手自己都意識不到的共性。
因為總是在一支船隊裡共進退,哪怕舵手來自五湖四海,慢慢的也會形成近似的操船標準,外行看不出來,仝家船隊的瞭望手再看不出來,那就離死不遠了。
分明是同一船隊出來的,為何這般小心的在附近出沒?
除了是怕仝家船隊發現被人盯上了,還能是什麼?
到了前甲板,仝家老五迎了過來。
“爹爹,弟兄們都進了吃食,正熱著酒水和香肉,待會兒便上,其他的按著老規矩都安排好了。”
“六郎和八哥兒呢?”
親兒子,仝霽雲下得去手敲打,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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