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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指揮若定,陷陣勇決的模樣。迎敵時舉重若輕,出擊必中,仿若大羅金仙下界,蕩魔天尊降臨一般,破敵如風捲殘雲般利落,不由讓人敬畏。
思慮中,邊見望風的雲僕站立馬上揮手,不多時便有一隊人馬徐徐而來。
午時,派出去的刺奸和雲僕皆回來了,人數更是增加不少,方才出發時便是牽著賊人所餘馬匹而去,二十人,三十馬,如今馬匹還多了些,只是有些馬匹上馱著的是倒伏於馬背上的逝者。
刺奸三隊人合計三十人,除三人外,悉數帶傷,輕傷仍能戰者半數,另有六人重傷,而戰歿者六人,幾乎是一隊精銳全軍覆滅。
果然不出宗放、虢玩所料,敵人雖有圍點打援的算計,畢竟兵力也分散開來,而最強的一路已經全軍覆滅,其餘敵人沒有等來自己人的會合,反而是等來了嗜血的復仇者。
西字率先被營救,最為幸運,最慘重也不是一人重傷;而北字距離過遠,待去救援,其傷亡已經最為慘烈,半數陣亡,二人重傷,若再晚來片刻便是闔隊死難的結局。
虢玩心如淌血,這可是他親自調教的班底,說是屬下更似自己的徒弟、子侄,如今竟遭逢如此大敗,此乃是平生以來頭一遭。
宗放輕撫其背,如此景象,他是感同身受。這七年來,登雲閣與幕後人物也是多次交鋒,似這般慘烈的死鬥也是經歷過的。多少生離死別,宗放只是放在心裡,須臾不曾忘卻!
“我等若不能揪出元兇,似今日之景象,只怕是。。。”宗放有所感而言,卻一時勾起了自己的心緒。
縱然幾人幾十年來見慣了生死,但是又豈是無情之人。
雲僕們幫襯著收拾傷者,處理逝者,他們也是百戰倖存之人,從那輕手輕腳的動作就能感受到他們對於同袍死難的哀傷和對於仇敵的憎惡,活下來的終要為死去的人活著,活著的目標就是讓死者不能白死,讓更多的人活著!
此時宗三郎等三人已經來到近前,那少女已經看到了同袍們的慘烈模樣,淚水又是止不住的湧出。
三郎緊緊拉住她的衣袖,才不讓她撲上前去。這一刻,這女孩兒似乎又成熟起來,她明白三郎的意思,沒必要用哀傷和淚水來懷念逝者,感染傷者,眼下要做的是替他們拿起兵刃,完成接下來的戰鬥。
嘲風的部下凡是還能戰鬥的,皆分作三隊上前參見。
嘲風本是高門顯貴乃至帝王宮闈在殿角守衛周全的神獸,虢玩以此為名,麾下有四隊部下,對應宮閣頂上四條垂脊,按照帝王正殿規制,每隊十人,皆以蹲獸為名,分別為朱龍、金鳳、青獅、天馬、海馬、押魚、狻猊、獬豸、鬥牛、行什,以鬥牛為押隊,行什為末。而這少女就是東脊最末的行什,彼此間皆兄弟姐妹相稱,親如一家。
如今面前的東西北三字尚能站立面前的就是這十八人了。越是如此,虢玩愈加的冷靜下來,而他的冷靜才是安撫眾人的良藥。無人再哭泣和呻吟,只等著嘲風發令,今日的恥辱和仇恨必然要親自討要回來。
宗放沒有參與其中,這是刺奸的家事,其他人沒有資格。於是遠遠的走開,等待著受傷的猛獸自己舔舐傷口。
“輔平啊,‘行道遲遲,載渴載飢.我心傷悲,莫知我哀,’”宗放左手握住了身側柳晏的右手感懷道。
“兄長?”柳晏如何聽不出弦外之音。
此詩乃是闡述歸鄉徵士於途中的感概,只是表達戰士哀傷何必用此詩,須知此詩乃是徵士告別戰友,返回家鄉之意。
“你我七年來難得相聚,只是今日為兄須有要事相托了。”
“兄長,莫非是要我啟程返回中山?”
畢竟是知己,很多事不必說透,盡在不言中。
刺奸逢此劫難於虢玩自然是大不幸,但對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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