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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知曉!”
“此人雖然沒有賢弟這般神通,不過他倒是有取巧之道。”
“父親,他們來了,”方才三郎與瞻雲向前巡查接應,此刻已經獨自夾馬而還。
一盞茶的功夫,虢玩遠遠看見一路人馬而來,隊伍中有四輛輜車,迤邐而來,瞻雲引了一人縱馬而來。
“先生,”人還未到,聲音已至,來人著天青直綴襴衫,頭戴皂色儒巾,足蹬烏皮靴,分明儒生打扮,但切近勒馬飛身而下,如行雲流水一般,也絕非文弱書生。
“學生蘆頌拜見先生,學生自別仙顏,因俗務困身,竟不能趨侍膝前,仰承教訓,慚愧何堪,”來者急忙長揖到地,向宗放請安,“先生,幸蒙先生相召,頌願侍伴於先生左右,聆聽先生教誨。”
看著自家這後起之秀,宗放老懷甚慰,只是事有緩急,便直接切入正題。
“秉文,此番為師相托之事,可有什麼周折?”
“先生,我與介文已經安排妥當,只是事情有了變化,我擔心誤了先生大事,先斬後奏,擅自調整了部署,還請先生責罰!”
“什麼變化?”宗放聞言掀起些許驚瀾,以他對兩個學生的瞭解,對於師命必是竭盡全力而為,且以二人之能,竟不得已而改變方針,實在算是意料之外。
“先生遣人通知我等準備接應之時,已有當地駐泊巡檢回城示警,其發覺先生湫潭別院竟被一把火燒成了白地,而湫潭往新市林野間,竟勘得埋著著江湖賊人的葬坑,只是首級盡數被人砍了去。此路巡檢是個沉穩練達之人,不僅遣了手下向附近莊頭、里正告警,並責令各鄉本管大戶調發壯丁、弓手防備,自己則返回告變於新市知監,如今新市已經關閉城門,宣佈戒嚴,我親眼見得使者往桃源關方向而去應是軍前告變了,至於是否走海路發信船便無法知悉了。幸得我等提前安置在城外草市,否則也封在了城裡,只是新市港自今日未時起片板不得出海,片帆亦不得入港。戒嚴何時解除。這戒嚴之事本應由崑崙山南路經略安撫使決定,但經略相公尚在京城,此時只能通報桃源關秋帥決斷。以循例來看,這往來曲折非三日不能解禁。”
“如此說來,我們出海便難了,”宗放只覺得冥冥中天數難料。一個普普通通的巡檢,竟能如此快速部署,時機分寸、警備處置竟毫無差池。自己再能籌劃,也不能算計到這等意外之事。
虢玩不由得責怪起自己來,若不是刺奸眾人中了埋伏,按著里程算,自己這一行人本是能趕在戒嚴前出海的,誰料曾想之前自己以為萬無一失的部屬竟是作繭自縛。
“元方,”宗放開言相勸,“何必自責,莫看你我皆道門中人,難不成已經達到未卜先知的境界?既然不能預料將來,便把眼下事做好做細就是了!”
宗放捋了捋長髯繼續說道。
“福禍相倚,壽數不到盡頭,誰能說哪一步是對是錯?何況眼下也並非全然是對我等不利的局面!”
眾人知道這不是宗放再寬大家的心,而是已經想到了解決之道。
宗放只看著蘆頌這輕鬆爽利的神態,便知他這學生已經有了解決之道。
“秉文,莫非你將那物取來了?”
“先生面前,學生就是想賣弄些聰明,也是做不到啊!”
蘆頌雙手攤開,作出被人打破瞭如意算盤的無奈樣子。這些戲謔處頗有宗放神韻。
看其他人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宗放開懷之下卻不點破,開口談及的還是全域性,所謂不謀全域性者,不足以謀一域。若是總在眼前問題折騰,那隻會覺得各類麻煩紛至沓來,永無止盡。
“如今我們面對的局面是出海多了層阻礙!可其他人若想走海路恐怕難上加難!”
其他人聽了蘆頌之言正鎖眉發愁,宗放此言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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