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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令。”朔雲絕無拖泥帶水,已經帶著人隨著秉文下去準備。

虢玩本以為此刻宗放至少應讓三郎、六郎與另一路人返回,三郎尚可說是半大小子,六郎畢竟不過總角之齡,此行即便是虢玩也算不出能否畢其功於一役,但哪怕兇險難測,自己也能保侄女性命無礙,而宗放將三郎、六郎帶在身邊,關鍵之時,如何兩全?

只是宗放卻不以為意,隊伍雖然少了傷員,卻多了四輛輜車。瞻雲依舊在前斥候,虢玩和宗放做了道人打扮,自然不宜駕轅,騎了馬徐徐壓在車駕後面,海雲、朝雲各駕一車,隨即啟程。而蘆頌和兩位新進雲僕駕著其他兩車頭前帶來。

說是新進之人也不再是青年,其中一個喚作宿雲,三十三四年紀,七尺身段,鶴頸猨臂,一看便知是善射之人,此人乃是殿前三衙捧日軍中不入流的武職,只因換防邊軍惡了上官,鬱郁不得志,但手上功夫不低,且是禁軍中難得在戰陣中熬出來的漢子,因此為登雲閣所擢拔,而另一人名曰禪雲,乃是清虛宗門人,但與宗放並非同一師門,而是清虛宗祖庭門下弟子,近年來清虛宗門人進入登雲閣者數量不菲,其實緣由宗放心如明鏡一般,先師白雲先生將登雲閣交到宗放手裡,其實清虛宗頗為不滿,畢竟宗放雖然是皈依道門之弟子,但並非持了度牒的出家人,只是因為頗得先帝信重,清虛宗才不得不接受。而今,宗放並不見用於當朝太后,且已近大衍之年,清虛宗就有了讓門人早早就入登雲閣,希冀有朝一日可將宗放取而代之。

宗放其實不以為意,成為登雲閣閣老只是全恩師之義,盡臣子之忠,兒孫輩若能走文武正途,宗放何樂不為?而這禪雲作為清虛宗祖庭所看重的弟子,也確實頗為幹練,宗放也著意培養,因此此行也特意帶在身邊。

蘆頌莫看是個儒生,但宗放門下講究紙上得來終覺淺,凡事皆攜子弟親力為之,因此駕車的本事也頗為嫻熟。五個青年男女騎著馬緊隨其後,三個男子一路有說有笑,只有那少女和童子氣鼓鼓的跟著。若是路人看見,也只會以為這乃是豪富之家出外省親探友而已。

看著三郎與風鳴談笑風生,少女生了好大悶氣,本想借騎馬機會,與風鳴能說上話,卻被三郎屢屢作梗,他倒是與風鳴討教起武藝來,兩個人都是不苟言笑的模樣,這麼一來一去的如學齋裡夫子一樣的對話,有什麼好聊?三娘忿忿,六郎也在一旁不爽,三哥將自己的隨身食袋掏了乾淨,不讓他在馬上就食,說是怕他生了腸癰之疾。不讓吃就不讓吃,可你掏走卻塞到風師兄的口袋裡是作甚?六郎也是要臉的,豈能從師兄手裡搶食。只有柳二郎,這一路的笑聲幾乎是他一人所發,離開父親身邊,仿若是魚入大海,分外逍遙,似乎並不擔心老父親的回程如何。

不多時,前面引路的已經換做了宗放,虢玩緊緊跟隨,輜車仍以蘆頌為先。一行人已經離開西去的主路,而是在一條不甚顯著的岔道,轉而南下,在峰林間穿梭,於陡峭顛簸間緩緩而進。順著山勢眾人一路向下徐行,慢慢的前方已經沒了道路,即便是輕便結實的輜車於這小路上行進也頗為艱難。

虢玩等人實在不解既然是趕時間,又是走山間小路,為何用馬車?單人匹馬豈不更是順當?只是看宗放、蘆頌等成竹在胸,便也不好出言相詢。

走著走著,順著山坡穿過竹林,一條清溪便攔在面前,這清溪從另一側山峰叢巒間湧來,寬闊雖然不過兩三丈,但其向下湧去的勢頭卻極為有力。

眾人駐馬停車,虢玩即便是相信宗放已經做了萬全準備,此刻也是摸不著頭腦,向清溪下游望去,清晰可見的是山巒疊嶂、奇峰險峻,以道家觀測形勝的法門,橫渡清溪也是並無好路可走,而清溪雖可行舟,然而溪流崎峻,絕非是漕運之途,流速急快,非一般舟筏能行。怎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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