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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文風講求平易流暢,文字講究簡潔明道,與慈聖朝推崇的雕潤密麗、音調鏗鏘、辭藻華美、對仗工整的矯揉造作、空洞乏情西昆體格格不入,而宗放弟子中文名最盛的萍庸代表作《漁樵問對》便甚對承公胃口。
“云溪先生學究天人,門下弟子亦皆人中龍鳳,現下云溪五子可謂冠絕時人,更難得云溪一脈依舊厚積薄發,名俊前仆後繼,實在羨煞某等。”
“慚愧,頌忝列家師門牆下,於學問上不過中人之姿,難望諸師兄項背。然家師門下的確當得起出類拔萃,實乃家師有教無類,誨而不倦,即便似我這般朽木頑石也能學有所成,更得意於家師清淨高遠,忠謹平良的言傳身教。門下弟子無論修學出仕,居朝堂之高,處江湖之遠莫不以家師為模範,‘勤學修身,通禮明德’八字箴言以為教條,不敢怠惰。”
承守真其實是頗看不透宗放此人的,其人弱冠之年即以孝義為鄉里所眾,為朝廷召舉而不就,卻能隨著白雲先生修道出塵;但克壯之後,又應了朝廷在此舉薦,成為宣宗親近之人,常伴帝王左右以備諮詢,仕途暢達羨煞旁人,時謂終南捷徑;當時已經為朝野稱為隱相時,此人又在慶康新政前急流勇退,對於權柄官位毫無留戀;然而,慶康新政無疾而終,宣宗聖體違和之時,其又以道德居士,官家故人之名伴駕於病榻,直至儲宮穩固,太后監國,才飄然而去,隱遁東方。
此人兩召兩進三退,於常人看來皆是,當進而退,當退而進,實在是匪夷所思。其身上難解處又何止一二,隨白雲先生隱遁深谷雲峰清修淨度十餘載而不以為苦,時皆以為其必能繼承扶搖子衣缽弘道養正,卻又側身朝堂成為帝王親近;而當世人皆以為其以修道為終南捷徑,卻又在風光之時,率性而去;天下人皆以為其實因不滿於慶康新政而別朝出外,豈料新政罷、新黨謫,這宗明逸卻與士學士相交莫逆;宣宗留連病榻,此人又有勸立儲君、皇后輔政之舉,亟宣宗崩,太后秉政,此人不以擁戴定策之功留朝輔政,反而舉薦子庚節為執政;可是此人若是真的飄逸逍遙,不嗜功利之人,對於朝廷賜授的官職、階級等一應賞賜決不推辭,更是仰仗天恩於崑崙自西向東囊括良田數萬畝,莊戶何止千百,如今終南山東明峰雲廬以及盧龍云溪雲棲兩座莊子不亞大鄉巨裡,宗氏豪富世人皆知,宗放之名也是譭譽參半。
承守真實在想不出這世上還有什麼人能如宗放般讓人難以捉摸。如今看到宗氏子弟,更是如此,其學生仕途暢達者已經是備相之才,學識大成者未來可為一脈文宗,而其幾個兒子雖文武兼備,卻是更重武事,尤其是其兄弟宗端一脈,更是以勇武成名,漸成將門氣候。大肇此時不比國朝初年,便是開國將門也不能比擬清貴文脈人家,世人皆以文為貴,武道漸成末業,而宗氏反其道而行之,何以如此?
其實何止是他,便是營丘栿、霄春臣、萊觀等知道了宗三郎的出身,詫異之餘也不明白醉侯宗大先生乃是儒道兼修大家,如何嫡子卻更類江湖俠客,這豈不是作賤嗎?
宗淑宗三郎,總是給人一種沉穩樸實之感,從他身上看不到絲毫其父那種清雅絕倫、飄逸俊秀的氣質。看到他第一眼只覺得此人至少是十七八歲的青年,難以想象此人不過十四五歲而已。此子就坐在那裡,靜靜聽著幾人說文解典,故事中不時論及其父,但是他依舊面沉似水,無一絲波瀾,不是那種麻木不仁或者神遊太虛,因為他那雙眸子,透露著超越年齡的精明,若是仔細觀察,當能感覺他似乎以一種抽身事外的姿態看待所有問題,就是個旁觀者,哪怕是在談論他的父親或者他的同門兄弟,依舊如旁觀一般,甚至是有所感有所得,也不願亦或不屑表達。
或許即便有人察覺此字的不凡,也只是驚訝於他的少年老成。但是,萊觀莫看年庚不過二十幾歲,但是憑藉著在丹陽這藏龍臥虎的地界往來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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