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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些該問、該拿、該捕、該搜都還需要先定下章程,學生不敢擅自做主!”
“衡甫,你前後看到敬玉博是個什麼模樣?”
承公聽了由縣尉的彙報,卻不向由縣尉問話,轉而來問營丘栿。這讓營丘栿一激靈,差點沒有反應過來。
“惟公,”
承守真字惟仁,此時營丘栿他們都已經算是承受真的幕友,雖然還未正式下聘,但稱呼上已經不能似外人一般,與公良參軍一樣,敬稱惟公才適當。
“那敬玉博被我等解救後,便未讓他一人獨處,因為是從京城來的那兩個女子所救,便全程由她們看護,那之後到此時,我等尚未見過此人!”
看似答非所問,但這就是承公給他唯一一次機會,把事情說明白了。
果然,他說話的時候,公良參軍也在文牒後面的空白頁上,筆走龍蛇的記錄著。
“至於敬玉博,此人從京城抵達應天府一旬以上,他抵達應天府時便透過蘆海書院的同學與學生相識,只是十一日之後才往來多了些,昨日所謂登寅宴也是他家商人有絕好虎皮可交易,又加上那巫不同煽風點火這才成行,到了宴席上學生才知曉他如此殷勤便與其父目前的差遣有莫大關係。”
營丘栿冷汗透背,說話也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但總算把事情先說個大概。
“由縣尉,他可說清楚賊人都訊問了什麼問題?”
承公又轉來問由縣尉。
“稟承公,據他所言,賊人來來回回其實只圍繞了三問,其一,其父與東丹使團何時如應天府,其二,東丹使團究竟遭遇何時,非要改變行程,其三,京城再派來的乃是他家親眷,賊人要敬玉博把他那親眷陰私事說出來,並要他寫下家書來!”
“依你之見,賊人有甚麼圖謀!”
“學生不能窺破賊人大圖謀,其中幾處小心思倒有些心得。”
“但說無妨!”
“只怕賊人意圖能滲透朝廷接伴隊伍中,意圖與東丹使團建立聯絡,但是其目的如何,不敢妄言以至混淆諸賢心思。”
承公也沒繼續談論這個話題,
“敬玉博此人可信嗎?”
聞言,幾人都是眼神有些異樣,卻轉瞬而逝。
“承公,學生這些淺薄本事來看,此人的確是苦主,而非賊人同黨。畢竟他若勾結其中,如此手段實在有悖常理。此事真若發生不測,於其父子毫無益處。沒了營丘大判襄助,再亂了應天府時局,實在想不通敬家父子如何安置東丹使團,稍有不慎,不僅其闔家陷入深淵,還要牽連婚姻,豈不是自作死局?再者,看這敬玉博往來行跡都是為其父公幹來做鋪墊的,其父充任接伴使乃是半個月內才定下來,而他因為其父差遣旬日前才來,如何能有足夠時間籌畫如此大案?敬家雖非望族,也是父輩二進士,其兄弟六人也都是好學之人,素無惡名,如何能不顧家聲勾結這等匪類坐下滔天大案?”
由縣尉潛臺詞便是敬家還是一個蒸蒸日上的門第,豈能走上如此絕路呢?
而這敬玉博雖然也好聲色犬馬,可是他也把敬玉博這身衣物內外都仔細看了,其口唇手掌都無沾染女子穢物,其內裡衣物整齊,那活兒也未用過,可見此人即便左擁右抱女樂,卻也是點到即止,絕無逾矩。
再仔細檢視其身上傷痕,其後背脖頸有被刀背砸擊痕跡,這符合其言及被要挾逼供情形,腹部有拳打腳踢痕跡,也是如此,再看雙手有被刀割傷大拇指、食指以及手心痕跡,足矣證明其有迎面搶奪對方兇器的舉動,再看他咽喉、手腕紫癜痕跡,乃是賊人劫持他用他腰帶纏繞脖頸而勒出來的,此等痕跡是那老賊慣用繩釦,既能將人緊緊捆住,又不至於因為是活釦而將人勒死,這些也都沒有破綻。
公良參軍點了點頭,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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