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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者傍柳隨花,便是市井少年也作一身錦繡招蜂引蝶。
不同於列國,唯大肇商禁最為鬆弛,四京四輔商人穿著綾羅綢緞招搖過市並不為奇,官府也是視若無睹,但是歸德城卻是其中例外。原因也很簡單,這裡不僅是學風鼎盛,士人本身是從心眼裡瞧不起商人,自然見不得商人如此張揚,尤其是丹陽內千年的名門望族更是齊聚,即便因列國紛爭而分宗別立的,天下間以丹陽為郡望計程車族也何止三五十家,更遑論祖墳宗廟於此的,更是不計其數,在這些巨室豪門面前,所謂大商巨賈不過是蟲蟻一般,若是被逮住錯處,本國仕宦還則罷了,若是他國貴族真要是取了這些商人性命,最多不過是罰金賠償驅逐了事,畢竟商人犯禁在先,哪怕是告到朝廷,朝廷也不會為了商人而遷怒他國。
大肇朝廷是與士大夫共天下,庇護的是一方士庶黎民,莫看商賈平素盛氣凌人,大部分地方官在商民糾紛中,則是一開始就將屁股坐在了平民那裡,依著大肇的司法,地方官吏拿了商人的賄賂,也是辦不成事的。
因此,席上幾個商賈十分豔羨智金寶,只因為有個出色兄弟入了左判法眼,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智金寶雖然是泥腿子出身,如今也成了一眾商賈推崇的頭面人物。若是左判在這應天府一朝得勢,只怕智家還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如何不讓人眼熱。
比如今日,雖然是幾個衙內藉著登寅宴的名頭,有著自己的打算,但僅憑這份面子,智金寶若是要在壽安縣橫著走,只怕還真無幾人敢奈何於他。
智金寶也是有些志得意滿,本以為有營丘大衙內的名頭興辦此幸事,便是讓他花費萬千貫購買這罕見丈二虎皮也是值得的,因此智金寶連夜便從庫房取了各百個足兩金銀餜子來用。豈料營丘大郎君非要名實相符,要掏這份錢。然而最後,出人意料的竟是那名不見經傳的敬家衙內會了賬,此舉將他帶來的商人都驚到了,而那賣虎皮的商人也是個伶俐人,連同那口上等香樟衣箱一同作價一百二十個足兩銀餜子,其餘的便請幾位衙內文士留下墨寶,結個善緣,如此皆大歡喜。
接下來這虎皮便不再是主角,而登寅宴才正式開始。
蘆頌這才知道敬玉博的底細,也是暗暗叫苦,原來苦苦周旋,竟然是走了許多冤枉路。此人乃是主客郎中敬洎長子,而這敬洎正是朝廷任命的東丹使團接伴使,也就是說東丹使團如何行止皆在其父掌握之中!
蘆頌直想給自己一個嘴巴,本來是打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才沒有打探這些人底細,甚至都沒仔細與同伴們提及此人,原來此人才是其中關鍵,算來算去豈不是耽擱了兩天光景?但事已至此,又能如何?蘆頌只好將功補過,不刻意的往圈子裡面湊,探聽此人打算。
終於,多喝了幾盞酒水,才將此人逡巡此地緣由搞清楚。按營丘栿兄弟連同那兵馬使的衙內與這敬玉博所言,他來應天府的三件事都與東丹使團有關。
順便也把這兵馬使家的衙內也記下了,這胖大青年名喚霄春臣,也是京北人士, 無論此人日後如何,現在也是牢牢記住了,無論如何不能再犯同樣錯誤。
說起這敬玉博到此,本來是為其父打個前站,只因此子與營丘栿乃是舊識,又是同科,如今趁著授官補任的時間,奉了家裡面的話來為其父探探應天府的底細。這家裡面說話的,還不是家中長輩,乃是他的姊夫,如今管勾客省公事官,這女婿倒是與丈人差遣大致彷彿,也因此才來指點小舅子過來。
本以為簡簡單單的事務,豈料才來兩日,已經是與營丘栿一起赴約蘆頌的當天晚上,這個張羅虎皮買賣的商人便跑了來。說起這商人也不是尋常坐商,乃是敬家原來的管事,放出去做了掌櫃,又得了敬家太爺的關照,自立門戶成為天中城有名堂的豪富,但是這人是個知恩圖報的,依舊以敬家門下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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