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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咱這趴在泥水裡混飯吃的老漢,如何知道這裡面的高低,只是聽有書生大言道將來也能做個望縣大令,遲早也是要開衙設府的。”
柳瑒聽了只覺得牙癢癢,按著牙錢倒推這小院售價至少三五百貫,年租算下來百五十貫,加上敲門磚三百貫,也就是說近千貫家財,最後不過是個七八品的知縣,大肇的官員這麼寶貴嗎?
須知大晟類似知縣這等親民官皆是濁流,如他這類高門大戶出身絕不可能出任,乃是寒門役戶的職司,比如柳瑒若是無須養望,這個年紀便可由郡守也就是他父親推薦給州中正舉孝廉,然後上報朝廷由大中正也就是他母舅公遣人考核,然後定品,之後授官,起步便是伴駕天子的六品郎官。
但是柳瑒這等含著金玉出生之人,哪裡知道人間苦難,便是望縣知縣對於萬千黎民也是天地鴻溝。
三郎聽得這些話實在是意難平,難怪父親要將他帶到身邊教養,若是將他放在這濁世,以他這面沉似水,心如烈火之人,非把這應天書院的門匾揭下來不可。
柳瑒察覺了自家兄弟情緒不對,便東拉西扯起來。
“既然皆是書院房產,怎麼方才看到中間還用高牆隔開了?”
嘿嘿,老倌兒這笑聲可有些猥瑣了。
“這書院會做買賣,學生們也不是蠢材,這個價格租賣了,也並非沒有人不肉疼,再說這偌大書院,各色學生只怕不下千人,總要找個營生把這錢從同學身上賺回來。”
“只怕轉租也不能回本錢吧?”
“那是自然,因此只能做些本小利厚的買賣,”
“什麼買賣如此厚利,說來咱也摻一腳!”
“郎君,只怕你這個年紀還是別沾這些腥臭事!”
別說柳瑒,其他二位也聽明白了。
“這些人在這裡開娼館?”
三郎覺得真是開了眼界,這些國家儲備人才竟成了私寮娼館的東家,實在是喪失人倫啊!
“當年還是偷偷摸摸的開,現在都是前面的東家去太學便轉包給繼任者,還有書院裡面作中人幫襯著在衙門協調關係!”
這老倌兒一臉鄙夷,
“只怕是講學在這裡面做個龜公都比教學上心!”
這老倌兒繼續在三郎心頭撒鹽。
“之所以用高牆隔開,乃是聽這裡的閒漢說起,原來是有個更擅此道的學生,搞起了行會,十餘個私寮院子皆平均算股,然後裡面的姐兒們都提取例錢,於是便把這些院子互相打通了,還是他們出錢四面修起了圍牆,是怕其餘人眼紅搶生意。如今便是股東去太學,也可折價賣了股本,然後這行會再拿錢出來付給書院了賬!”
三個少年確實驚呆了,三娘更是面色緋紅,一臉怒色。
這些人就是未來的基層官員啊!
老倌兒繼續說,三人只是聽,實在不想說話,三郎只是喝酒,想揍人。
“聽說他們已經嫌地方狹小,要擴充地方,而書院捨不得這搖錢樹,便正在於明渠那邊談價錢,準備把對面那些宅院全拿下來,而明渠對面的宅院皆是高門大戶的產業,這是人家不看重錢財,只讓書院拿舉薦名額來換,兩邊正在扯皮,咱們這些牙人便是眼饞,也知道其中利害,都是躲得遠遠的看神仙們過招。”
最後陰惻惻的用幾乎無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聽說這幾日書院與大戶們已經商量出辦法,準備了一筆不菲財貨,準備交給右判去京城活動,多增加些推薦名額,據說這筆錢都想了個好名字,喚作‘進學綱’!”
真是天大的笑話,準備用來行賄,歸根結底是為了開娼館的,竟無恥的用進學之名。
三娘也沒胃口吃東西,雖然不是大肇人,畢竟也是飽讀詩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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