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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說誰浪蹄子呢”

嬌滴滴的聲音在這等生死關頭竟如此平靜,直讓每個聽到之人不寒而慄。

巫不同便要執劍來刺,可惜他的手腳遠沒有嘴皮子利索,只看那撲倒在營丘栿身上的女子忽地就翻轉起來,猶如花間粉蝶,水中金鯉,雲袖如水,長襟帶風,曼妙身姿靈動閃躍,隨著而然卻是數人慘叫。

巫不同長劍脫手,雙臂無力下垂,那準備戕害營丘栿的僕役,就要加害蘆頌的賊人,滿臉鮮血要拿萊觀撒氣的土貨商人,慘叫之聲漸漸化作無力掙扎,只在地上無奈等待生命的即刻流逝。

原來就是這麼飛身而起功夫,這女子已經下了狠手,巫不同雙肩與那地上三個死人咽喉上都深深扎入一枚金釵,而她右手扣住最後一枚金釵,只等殘存賊人推開智金寶起身。

智金寶只覺得扳住他雙肩的雙手突然沒了力道,只覺得面目上一熱,原來這廝已經被金釵鎖喉而斃,最後的熱血噴濺在智全寶臉面上。

四個人半死不活的勉強起來,也不多說話只是默默看著這個女子,一次次的突發事件都讓幾人麻木了,管她是敵是友如今四個人是斷沒有氣力再做抵抗了。

營丘栿盤坐地上,一身狼狽哪裡還有貴公子的面目,饒是如此,還能保持沉靜已經實屬不易,至於他內心裡如何做苦,表面上是不露分毫。

“姑娘,謝你搭救我等,只是你若有甚要做的,只管說清楚,我等任你發落!”

營丘栿眼看著幾個護衛已經發覺這邊異狀,跑到跟前,急忙伸手阻止,現在這幾人過來不過是送死罷了,只看這女子轉瞬之間就取了強賊性命,哪裡還有一戰之勇。

這姑娘也不看向營丘栿,只是緊緊盯著巫不同,

“巫不同?巫不全是你兄弟?”

巫不同只是惡毒的看著此女,一切實在匪夷所思,本以為盡在掌握,原來是黃雀在後,這番長遠佈局卻落得如此結果,如何不讓人鬱結。

“不說話?這怎麼行,在我面前只有兩種人不說話,比如他們四個死了的,或者讓我把整套舌頭摘了的!”

她說的是將整套舌頭摘了去,這話聽的人毛骨悚然,若是一般人都會說割了舌頭,這麼說未免有些氣急敗壞之嫌,可這女子竟是用這麼嬌滴滴的嗓音,帶著柔和韻味,卻把這等徹骨寒的話說得如此輕鬆。彷彿就是準備用小刀為綿羊剝皮子,用榔頭捶開山核桃這般平常事,只怕此女真的做過這等事。

“想好了不打算說些什麼?”

這女子看來是說幹就幹,從髮髻中抽出步搖,摘去綴飾,再左右擰動,等拔出尾套,原來竟是一把精鋼作刃的四寸窄刀,只看柄長三寸,乃是鎏金的,而刃長寸許,似柳葉一般,卻寒鋒迸現,分明是潛匿偷襲,陰詭刺擊的絕好利器。

“我也不把場面做的太難堪,我一個弱女子也做不來撬開你的鐵齒,把這口舌弄得零碎的苦差事,”

她依舊與巫不同保持一步之遙,斷不給他任何作垂死掙扎的餘地。

“只需橫豎劃開你的咽喉,我趁著塊帕子就能將你整個舌頭都取出來,或許你那時既不會疼死,也不會憋死,總能放心自己一肚子的秘密便是想說也不必說了,這般可是趁你心意?”

寒鋒朝前,她人並不會傻乎乎的用刀抵住他的脖子,如此太蠢,不僅沒有給自己留下安全距離,也將自己視角變窄了許多,多少蠢人都是因此才被人逆風翻盤,而她從來犯如此幼稚的錯誤。

如此做派,也讓周遭所有人都堅信,在她面前沒有什麼安全距離,即便面對半死的獵物,她也如狸貓、猞猁一般謹慎,簡直就是純粹的獵人。不止如此,就在此之前,沒有任何一個人留意到她,即便她有著一張青春秀麗,雖不是傾城國色,卻也有著含羞待放的清秀,還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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