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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三郎他們初來此地便是圍著你打轉,莫非你以為是這哥兒幾個離開了你什麼事都幹不得?三郎他們早就看出你這八尺的個子看不清前面三尺的路,營丘栿擺登寅宴示好於你,你是不是覺得頗有臉面?若非後面縹雲峰遇險,你跟著三郎他們機緣巧合參與其中,只怕這場登寅宴踏踏實實辦下來,才是你死無葬身之地的開始!”
雷厲本來就是出身名門,弟兄輩也是出仕者泛泛,而他又是名門正派的大弟子身份,一身本領行走江湖二十載未嘗敗績,返回鄉梓便得到當時節帥如今當朝首相畢士元的欣賞與招攬,這才投身官場。既然投身官場,便唯畢公之命是從,兢兢業業,盡心盡力。而畢士元去年才返回朝堂,便有意調動雷厲等堪用之人進京,年初畢公除首相,雷厲等人的調令便排在了日程上,看似中間還隔了四五個月,其實對於首相而言還能如此關照似雷厲這等不入流的小武官,已經是天大的關照。
否則為何上到承公、營丘潭、楊永節,下至禁軍各指揮使為何對於雷厲如此推崇及交結?至於承公等人作薦舉也是錦上添花,畢竟畢士元也不可一蹴而就的任用私人,但是有了承守真、楊永節等人背書,雷厲已經註定三十餘歲的流外武官將成為大肇武臣中的新星,而多年經營便超越了無數武人半生努力。因此他如何不知道鑽營之道?
鑽營並不可恥,鑽營為私才可憎。畢竟人非聖賢,用人唯賢,說起來容易,做起來著實艱難,尤其是上位者面臨的是門生故吏、親朋好友,這裡面難道都是無用之人?非也,大體上做人做事,不上不下者居多,許多文采卓然超群者,涉及實務大多也泯於凡人罷了。天子每問宰相,為政何者為先,各朝各代都會說用人為先,可若真是都能人人一線,這天下早就大同了。
如今天下,唯大肇堪稱唯才是舉了,畢竟文官只看科第,沒有科名舉步維艱,便是仕宦子弟門蔭入仕,若是沒有科舉上搏一場名次,仕途也是早有盡頭。然而即便如此,入仕之後每每升遷全憑上官或群僚舉薦,若是隻會做事不懂做人,一個選人身份一輩子做到地方通判也是熬到頭了。
於是,哪怕剛直如承守真者,昔日也是士悅、陽攸等人舉薦,天子擢拔才名顯天下,而以他清正如此,也是重用公良吉符等親信人,而公良吉符不就是昔日鑽營到了承公身邊做事才有今日嗎?再看如霄瑟夜這等功勳武臣之後,也是十足精神於鑽營之道上,先有營丘潭,今日更是攀上承公這等高枝,鑽營如此,可其難道沒有治軍領兵的本事嗎?
而大綦雖也有科舉之途,但也大多是勳貴士族們邀名的競技場,尋常士人想要側列其中便要極盡邀幸之能事,鑽營投刺皇親國戚,權貴顯官求一個舉薦機會,大綦許多名臣便是如此出人頭地。遑論大晟,寒門與素門之士,若無世家大族舉薦更是毫無出頭機會,而宇朝之所以衰微西遷,不也是王室、諸侯只看血脈不論才學,漸趨矇昧,毫無生機,終為萬民拋棄的結果嗎?
而智全寶看似時運亨通,貴人扶持,外人看來智家便是營丘家最堪用的心腹,但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別說三郎便是初來乍到的雷厲也看出來,智全寶與營丘家其實是上有所求於下,下則遊走自立的情形。師兄弟們如何不知道智全寶的心思,他哪裡是深思熟慮不看好營丘潭這一脈的未來,分明是自尊與自卑間的扭捏作怪。
“六師弟,如今外人看來你身上招牌便是營丘家,但若是將來被有心人察覺這裡子是個白底子,只怕便是有飛來橫禍之嫌!”
“大師兄,不至於此吧,我與營丘家二衙內也算是相交莫逆,但若是牽扯太深,以咱們這點底子多是落了他們家的人情,將來天南海北的,這些人情咱又如何還得清?”
聞聽此言後,列席之人便層次分明瞭,源淨與風鳴頻頻點頭,看來是頗認同智全寶的想法,六郎、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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