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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存,也是戀棧病榻,歲數堪堪不惑,而今上雖未親政,據聞已經是腎元虧虛,氣血不和,全靠著丹藥維持,以此才如此倚重這位國舅爺,這是病急亂投醫之舉,卻讓許多人看到了危機。
承公並不願意再一次涉入朝政,慶康新政還可以說是國家中興之變革,正人君子莫不投身其中,即便與此,承守真當年還是個熱血的青年官員,卻也理智的遊走在黨爭邊緣,而如今這等毫無意義的內鬥,他更不願意參與。
他的心思許多人都看得出來,許多人也如他一樣,他們是天下臣不是帝王奴,可是有些人卻不願意讓他們置身事外。
外人看來承公如今是志得意滿,可明白人才會體會如履薄冰是什麼感覺。
而這個道人今夜的作為竟然與承公不謀而合,承公因此也不必過多為難此人,畢竟從他進入府衙開始,此人便不再是自己的麻煩,而今夜本來無論如何都是自己大敗虧輸的局面,也因此絕處逢生。
若非此道人是敵非友,否則自己當與此人浮一大白!
“承公所言甚是,是貧道心浮了。”
“眼看著夜色將近,不如你我長話短說,雖然來日方長,可畢竟大夥兒都辛苦忙了數日,趁著心力把該說的話說完,也讓大夥兒安心,如何?”
“唯公所願!”
“善,”
承公吩咐公良吉符與蘆頌,
“嘉言、秉文,煩勞二位各自記錄以為甲乙案,不必比對,各自抄錄呈報歸檔。”
當著羽微行的面必須保持嚴謹,
“衡甫,你來做堂記。”
公良吉符與蘆頌的記錄是作為經撫司的文書,只在諸司與中樞之間傳遞,而營丘栿所做的記錄是應天府的文書,只在應天府與朝廷之間傳遞,同是一件事但是呈現在程式上那就大有講究,尤其是作甲乙案也是方便走馬承受奏報之後,朝廷核實之用。
若是這上面馬虎了,許多事情可就是有口難辯了,尤其是多年之後也不擔心有人找出紕漏來,有鑑於昔日進奏院案,如今的大小官員可都是謹慎許多了。
“先生可否自報家門?”
承公有問。
“貧道原籍乃是山北漁陽人士,複姓公孫,名淨清,道號一泓,故常自稱一泓道人。”
此人有答。
“不知仙鄉何處?”
“出家之人所遇而安,如今幸得真道教聖使度化,如今皈依在真道教忝為一方壇主。”
既然此人只願意回答承公一人提問,風鳴、宗淑也只是盯住此人,便是心裡有一萬句要說,此時也是忍住了,這等人也妄稱其所宗邪教為真道教,實在是恬不知恥,便是名門正派也不敢以一脈一派、一宗一洞妄言為道教正宗,皆以為是大道開枝散葉的慈蔭,故而以白雲先生如此功德也只用集真觀之名以遊方,便是隱仙派也是信眾們推崇而由朝廷欽定。
如此堂而皇之以真道教自居,居心叵測。
“某與你直言相對,汝何必虛言應付了事,你們淨土白蓮歷來是幾張面孔,且把這江湖皮囊揭去了說話!”
原來如此,承公竟然對這些邪教中人分外熟悉,難怪那巫不全被人點破身份,承公絲毫不以為意,原來這等雕蟲小技,實在是未放在眼裡。
“承公原來對於咱們頗為了解,倒是讓在下露怯了,”
此人被點破也不以為意,對於他來說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旁枝末節罷了,
“所謂香主、壇主、魁主、教主都是咱們行走在外的稱呼,時日久了世人也都以為真道教不過是名為淨世白蓮教的江湖門派罷了,其實這不過是方便江湖同道往來方便罷了,”
這道人看向風鳴、宗淑,似乎他也十分清楚他們二人的背景,
“可說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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