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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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悅：“所有遇到這幾位狼心狗肺的犯罪嫌疑人，身上真的是很倒黴呀，很不幸啊，謀財害命，這樣的人怎樣處罰他 才解恨啊？”

吳亦飛：“這就是我們警察的作用，警察的責任，警察的價值所在。”

龔局長：“我們的警察一代接一代的，為了穩定社會，保證人民的安全，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林可悅給胡偉警官加茶水。

撞上崔泯櫃和牛得兵兩位凶神，老人的死期到了。兩人殺死店主人的父親，把1．9萬元現金翻走，兩老還有8萬元現金，放在樓梯扶手裡未被他們翻到。

作案後，他們撕開了幾包香菸，把菸絲從樓上撒到樓下，最後，還開啟了液化氣。

案發後，牛得兵到現場看到警察未看到警犬從濃烈的液化氣房間往外竄，他更加佩服崔泯櫃手段的高明。

警方沒有鳴金收兵，仍舊步步緊逼，逼他講出所有餘罪。

牛得兵一氣之下，還講了江西贛州的一起案子。

此案發生在梅州案子之後，龍巖案子之前。

自打他倆1990年在福建國際影院門口相遇，聊起在一起服刑的日子，聊起出來後的感受，突然有了一種共鳴。

他們選擇了自以為最快發財的道路，兩人的命運從此有了根本轉折。

崔泯櫃和牛得兵先在外地做做試試，梅州，贛州，做成了，惡向膽邊生，再回過頭來做福建龍巖，漳州……

贛州遭劫那家人家又是崔泯櫃老婆的親戚。那天家裡恰好沒人。

兩人拿走900元現金，及一些金銀首飾。東西到手後，牛得兵奇怪崔泯櫃沒有離開的意思，用一個床單裹電視機。

拿它做什麼，又大又笨？牛得兵不解。莫非連它你也想要？

崔泯櫃對牛得兵詭秘地笑笑，說，你就不懂了，包起來，挪挪地方，並不拿走，好像要拿走受了驚的樣子。

讓警察看到這麼大的電視機也要，一定是本地人作案。逗他們玩的。

牛得兵汗顏，自愧弗如，往後更加死心塌地跟上崔泯櫃幹了。

最後的謝幕警方各個擊破的手法大獲成功，可以與崔泯櫃最後攤牌。

刑偵支隊胡偉隊長走進牛得兵的審訊室，衝他笑笑，並把剛剛取到他在龍巖案子中穿過的那雙鞋擺放桌上。聰明的崔泯櫃全明白了。

他全身的骨節脫了摔，人整個癱掉了，頭髮蓬亂，眼睛佈滿血絲，怪嚇人的。

唯有那張嘴巴還在硬。他笑笑，那笑比哭還難看，說，好了，你們勝利了，可以奏歡樂頌，可以唱勝利的讚歌了……

崔泯櫃，你不要瞎纏！

從你進到這裡，一直態度不老實。總講這是最後一次，那是最後一次，全交待了。

據我們掌握，你還有好多罪行沒有交待。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最後就這樣到了？

不僅看守所的最後，而且是人生的最後了麼，怎麼這麼快？

才五天辰光，加上五個夜晚，也就是100多個小時，到現在才明白，100多個小時玩的是老鼠逗貓，以卵擊石。

自己輸了，徹底輸了，敗了，慘敗。或許錯不在個案的設計，而在人生的安排。

從監獄出來，和牛得兵結夥，如同上了一條錯誤航向的船，那是一條從高崖跌落瀑布的船，或許靠僥倖躲過急流和礁石，但無法改變粉身碎骨的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