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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秀芬死亡前一天,正好輪到許暢秋坐鎮刑隊值星崗。所謂值星崗,就是以探長身份擔任整個刑隊當晚的值班負責人,代表刑隊隊長行使權力。
因為三江發案率不高,刑隊八名探長輪流擔任夜間值星官時,一般說來還是能夠照常休息的,不過是從家裡移到局裡而已。
早晨六時,門衛來電,說門口來了一個男子,持武漢行營直屬特務大隊證件,口口聲聲要見警局值星警官。
許暢秋一聽,就皺起了眉頭。
他當了二十餘年警察,知道凡是“丘八”登門,必無好事。
若是“丘八”中的“特”字號過來,差不多就是麻煩事兒要降臨的前兆了。
來者是一個四十來歲的瘦高個兒男子,雖然瘦,但看得出來很結實,步履輕健,目光機警,彷彿一頭叢林獵豹。
他掏出一本深藍封面上燙印著“中華民國中央政府武漢行營”金字的派司,揭開封面,露出裡面的正頁,照片、鋼印一應俱全,身份欄顯示,此公名叫牛智慧,武漢行營直屬特務大隊少校。
許暢秋哪敢伸手去接,連連作揖,點頭哈腰。
牛智慧向許暢秋喝酒道明來意:“我來貴地是為執行一樁武漢行營最高長官親自下達的任務,三江有個名叫趙秀芬的女子,據線報,她是一名共\/黨分子,上峰特令將其密裁,我剛才已經執行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比尋常人說家裡宰了一隻雞還隨意,許暢秋卻是心驚肉跳,繼而產生了疑問:既然你已經把人家給殺了,還來警局找我幹嗎?
對方解釋:“估計一會兒就會有人來電報警。
聽說昨晚是許探長擔任值星官,該今天上午8點鐘交班,那時候估計已經接到報警了,那往下出警勘查現場的事兒,就拜託閣下了。
我設定了一個‘上吊自盡’的現場,一會兒許探長率領刑隊眾弟兄出警,圍繞著這個‘事實’調查即可,你們的勘查結論就是,趙小姐因長期精神疾病,產生嚴重的厭世情緒,故而投環自盡。”
許暢秋聽著,只有點頭的分兒:“是……是……”
牛智慧把一枚黃金戒指放在許暢秋面前的辦公桌上:“一點兒小意思,弟兄們辛苦,拿去買包煙抽。”
言畢,轉身出門,匆匆而去。
這個情況出現得實在太突兀,許暢秋一時有點兒懵懂,還沒回過神來,電話鈴響了——果真是報警電話!
報警人是公園門衛,說有人上吊,已經死了。如果沒有之前牛智慧的到訪,許暢秋是不會帶隊出警的。
那年月,上吊、投河之類並不鮮見,別說刑隊探長了,就是警局下面分駐的警察,若無上峰指令,也懶得去瞅一眼。但因為剛才牛智慧的到訪,許暢秋不敢大意,他必須帶隊出現場。
許暢秋對牛智慧的身份深信不疑,在他的從警生涯中,各種各樣的證件不知檢查過多少。
那本武漢行營特務大隊的證件,肯定是真的,而對於牛智慧奉命趕來三江密裁趙秀芬的說法,他也完全相信。
在他二十餘年的刑警生涯中,接觸到或聽說過的“黨國”特務乾的這種“溼活兒”,諸如特工行話,即暗殺、投毒、爆炸、綁架等行動。
少說有上百樁。
再看牛智慧的那副作派,一看就是職業老特務。
別說他一個小小的刑隊探長,就是三江警局的局長,也得對其言聽計從。如此,還沒出警,勘查結論就已經在他心裡擬好了。
以許暢秋資深刑警的職業目光來看這個現場,許暢秋先前所言的“知道怎樣掩飾細節”之語,還真不是誇口。
連稍後趕來的法醫在進行初步屍檢時,也根據死者脖頸上的“馬蹄形勒痕”,認定死因為自縊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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