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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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桃哭得像斷過氣去，累倒在草坪上喊哥哥，嚇得小蓮趕緊去高叄找柯暨澄。

林沫歡看她站都站不起來，光哭也不是個辦法啊，左右問身邊的男生：“你們誰送胡桃去一下醫務室。”

——學校都傳兔牙妹是柯暨澄女朋友，班裡男生們有所顧慮，猶豫沒動，一人站了出來：“我來吧。”

籃球運動員受傷是常態，程司楠檢查她有沒有骨折，幸好，並沒有骨折，不然就得直接送醫院了。

程司楠溫柔地對胡桃說：“忍一忍，我揹你看醫生。”

胡桃搖頭，臉皺成一團，全是淚，像泡在粥裡的小包子，痛苦地喊：“不要你、背。”

她不要陌生人背。

她只要哥哥……柯暨澄……柯暨澄呢，壞蛋……

程司楠嘆了口氣，也顧不上胡桃拒絕。

讓林沫歡摁住胡桃揮舞的胳膊，背起她去醫務室。

胡桃還是哭，無聲地流眼淚，但她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了。她太脆弱了，一點小傷小痛就哭成淚人兒，哥哥小時候老笑她是豌豆公主，愛哭鼻子，真是沒用。雖說如此，但他一直將妹妹保護得很好，從不讓她受傷害。

醫務室，醫生給胡桃的腳上藥。

囑咐道：“沒什麼特別大毛病，熱敷一下，少碰水，休息幾天就好了。”

程司楠守在一旁，靜靜看著病床上的小姑娘。說實話，他這輩子沒見過比她更嬌氣愛哭的姑娘，紅眼睛，白面板，豎著耳朵，一驚一乍，確實像極了只可愛的小兔子。男人見了莫名升起保護欲。

所以，柯暨澄真是她男人嗎？

……

*

運動會期間高叄年級還在上課，小蓮焦急地等門口，好不容易下課了，才找到柯暨澄。

他一言不發，去了醫務室。

裡面很多人，醫生、同學，還有他的妹妹，胡桃病懨懨望著他，剛止住的淚水嘩啦啦又冒出來……

兩人眼神糾纏。她想抱抱他，她想親親他，她想窩進哥哥懷裡，讓他擦眼淚哄一鬨。

感應到妹妹的想法。

柯暨澄冷漠地環視眾人，勒令道：“你們先出去。”

醫生也說：“對，她現在需要休息，床邊不要站這麼多人。空氣不好。”

林沫歡尷尬地拉了拉身邊好姐妹，和醫生、小蓮一起出了醫務室。看熱鬧的人走了，只有程司楠還站著沒動。

柯暨澄厭煩地瞥了他一眼，“還不走？”氣場強大。

程司楠不服：“學生會就可以利用職權、以權謀私對嗎？”他赫道：“你可以扣我學分。抱歉，學委。我不想走。”

“你誤會了。”

柯暨澄淡定地坐到胡桃床邊，一伸手，她立刻柔柔地依附上來，緊緊抱住哥哥。像一株碧綠青蘿攀生在石崖牆垣。

“看見了？”不是以權謀私，不是利用職權壓人。是她現在需要我，她只需要我。

柯暨澄轉向程司楠：“可以滾了。”

……

“疼、哥哥、”胡桃在他耳旁甕聲甕氣地吶，“哥、我好疼。”

人走後，柯暨澄拉上簾子。

低頭看胡桃紅腫的小腳，包了紗布、上了清涼的藥，應該不會有問題。喊疼只是慣性，旁人在她不願示弱，還可以撐著，哥哥一來就想要他心疼她。

妹妹腳心面板又薄又嫩，他握在手掌之中拿指尖輕輕摩挲，五根腳趾似一粒一粒水晶葡萄，嬌憨可愛，流過汗也是香香的，胡桃之於他，奶子、肌膚、口水，甚至體液都是香香的。

柯暨澄沒有半分嫌棄，欺身吻上胡桃受傷的腳。含著她的腳趾，一根根舔，勾得她呼吸急促，蜜液氾濫。盯著少女臉頰動情的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