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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年保家衛國,有錯沒有?有!就是沒殺那三個人,做多的人錯多。因為他做,才會錯。
數十年血裡刀劍裡,有功沒有?有!打仗是玩命的事情,梁山王身為主帥,衝鋒陷陣的時候不多,但郡王們相比下,參與混戰的機率高,幾十年裡沒少過危險。
心思想到這裡,接下來的可就全是怨恨滔滔。
想自己救了多少人,保護多少疆土,殺的人和救的人相比,壓根兒也不能提。靖和郡王暗恨,定我的罪可以,暗箭傷我的人不行!
不到生死關頭,不知道誰最忠心。張豪等人一路隨行,一路照顧,靖和郡王路上沒吃苦頭的押解京中。靖和郡王他自己就關過人,給過什麼滋味兒,他應該知道。
一瞬間,話向張豪問出來的時候,靖和郡王血紅了眼睛。早知道這般不念舊情,老子當初拔劍一怒,也反了……
心思瞬間能有萬變,他一面傷感,一面憤怒,一面仇恨時,張豪的話及時讓他平息。張豪咧嘴一笑,看上去還挺喜歡。
也是,他昨夜得見太子,得見葛通,現在還不敢說郡王性命得保,但和前幾天相比,眼前撥開雲霧見日頭,張豪歡喜地道:“是我自己剁下來的。”
靖和郡王的感傷憤怒仇恨頓時煙消,張張嘴,只有一個音:“啊?”
“我有要緊的話,咱們趕緊說話。”張豪抽出讓他捧著的手,回身檢查門關得緊,再興沖沖過來,只看他面上興沖沖,靖和郡王跟著有了笑容。
這笑容對他來說太難得。從他讓押解進京,他獨自一人時,從來不笑,他笑不出來。但有笑容只給忠心跟隨的將軍們,怕他們太過難過,而自己身為郡王,笑不出來也得擠出來,以安他們的心。
擠的總不好看,但今天讓張豪帶動,由心而生好看不少。
張豪一五一十把昨天的話說完,把他見天兒去袁家叩頭的事隱瞞不說,靖和郡王也能猜到沒有非常手段,忠毅侯不會出面,對著張豪熱淚盈眶,卻見張豪跪下來。
靖和郡王低頭扶他,幾滴子眼淚再也不能控制,落到他和張豪手上,滾燙的,他自家心頭一跳,不是驚恐擔心的狂跳,是擊中心頭最柔軟處時,那顫動人心的跳動。
“有話起來說。”靖和郡王忍淚含悲,跟隨他上京的人為他吃足苦頭,只為葛通那個小畜生揪住自己不放手!在心裡把葛通恨到足,卻聽張豪道:“我答應把江左郡王的人馬全還給他,還有,那金子沒用完,還了他吧。”
忠誠的面龐滿是懇求,忠誠似燒紅的烙鐵,把靖和郡王暴風驟然似的怒火燙下去,再燙得平平。
靖和郡王長長一聲嘆氣,不是裝相,也不是嘆此時陷囹圄。他是油然的,讓張豪那緊包著,上有血跡的手指灰了心。
還有什麼憤怒,還有什麼怨恨?能保住性命,才對得起他們。
仇恨憤怒往往讓人失去理智,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去顧。但平復之時,親情友愛心灰意冷無可爭鬥盡情湧出。
真的衝冠一怒,博一個三尺血高噴也不在乎。肯放平靜,妻兒老小部將全在心中。
靖和郡王哆嗦著,他若讓葛通逼死,他的妻兒可怎麼辦?
他的世子是疼愛的那個,不是長子。雖也不是幼子,但依然少歷練少資格,如果沒有父親帶著,腦袋上還扣著父親貪財殺人的罪名,日子增加坎坷。
而自己一死,兵權他能不能到手,又不好說。
很多年青時不要親情的人,到老葉落歸根的也有,苦巴巴尋找繼承人的也有。是親情,本就是人心底不可割捨的東西,酒色財氣再壓得住,也總有浮上來的一天。
除去親情,還有友情。
它包括平等之友情,上下級的友情。如此時靖和郡王又想到的將軍們,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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