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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沒有提到表弟,是因為一個家裡起關鍵作用的還是女主人。表弟再有心幫助,弟妹不答應,也是沒辦法。
所以,還是姑母好,還是如今當家的寶珠好。
滿心的贊好聲中,車停下來。車伕恭敬的回話:“夫人,咱們到了,只是這窄屋子舊街的不好進去,弄髒衣裳是小事,過了病氣,大年下的可怎麼好。”
謝氏石氏挑起一角車簾,往外面一看,就知道車伕話的意思。面前是一條在白天也顯黝黑的巷子,雪掩不住牆上歲月的痕跡。斷磚頹瓦在雪裡突兀的伸出來,好似大同剛遭受過戰火的時候。
謝氏輕輕嘆息:“都說京裡繁華,但京裡也有這樣窮苦的人家。”石氏微笑:“看大嫂說話,到處都有窮人。但這裡真的不能進去。你我得病也就罷了,把家裡過進去病氣,咱們擔不起。”
“是啊,讓人請易奶奶出來吧。”謝氏這樣的說,打發跟車的人進去說話。
沒一會兒,易氏還沒有出來,罵聲先出來。惡狠狠的嗓音,好似狼囂:“早就看出來不是好東西,這不,這就有車來接了!趕緊的過人家裡去享福吧,家裡也能省碗飯。”這是個女人聲音。
還有一個男人聲音,透著無奈:“還不知道是誰,你罵什麼!我們家從來沒有錢親戚,應該是找錯了門,我出去看看。”
兩段話一聽,謝氏和石氏於來前的同情之中充滿憤怒。謝氏是個軟性子的人,才能在凌姨娘手裡呆數年沒折磨死,也氣紅了臉,向石氏道:“這人說話好沒有道理,客人還在這裡,她就罵出來。”
“聽上去是易氏的嫂嫂或者是弟妹,這潑婦太出格。”石氏也生氣。
見踉蹌著,出來一個婦人。她跟在進去的家人後面,所以謝氏和石氏一見就能認出。
兩個人驚呼:“天吶,這大冷的天,”上一回在廟裡相見,易氏還有件半舊不補丁的衣裳,這冷天裡棉襖上好幾個補丁不說,還看著就單薄。
再看鞋腳兒,不是皮靴子,雪裡早就溼透。謝氏噙上淚珠,石氏噙上淚珠,而和易氏出來的家人氣呼呼。
到車前盛氣而回:“夫人,讓我去罵上幾句如何,我不過是尋個人,就……”
他還沒有說完,裡面婦人更驚天動地地大罵:“淫婦不回來我才趁心,這裡還有一個小淫婦,怎麼不帶走?”
謝氏和石氏氣白了面龐,大怒喝命家人:“去……”易氏撲到車前,她由家人話裡回想起來是見過的,哀求道:“不要,夫人們走了,我和姑娘還要在這個家裡過呢。”
在她後面,小姑娘也哭哭泣泣跑出來。
謝氏和石氏淚珠斷線似的往下掉落,她們知道這算是一部分守寡真實的寫照。
不是所有人都過得有公婆周護,有親戚相幫。這是一個不平等的社會。
謝氏泣道:“你就不能自立一些,回來做什麼。”
易氏哭道:“上回我沒有說實話,是公婆要把我和女兒賣掉,換錢給小叔子娶親。”
石氏哭道:“那你不能自己掙碗飯吃嗎?一定要住孃家。”邊城很多寡居的人,為生計也就沒有拋頭露面這一說。力量大的人甚至扛包做男人的活計,石氏見過,所以為易氏不值。
“要是你沒有手藝,你學一門兒就是。”袖子裡摸出一個帕子,遞到易氏面前:“你拿著,過年不好聽罵人的話,和小姑娘找個客棧先住下來,至少沒有罵聲。”
帕子裡是五兩銀子,當面給銀錢太過直白,就用個帕子包著。謝氏也取出五兩,這是她們約定下來的數目,送到易氏手中。
易氏撲通跪到雪地裡,雪地堅硬,膝蓋下面有了一聲。淚水迅急如奔騰般從她面頰滑落,她雙手捧高銀兩,嘶聲高呼一聲:“大恩大德的奶奶們啊,你們是菩薩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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