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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老孫氏不久回來---南安侯夫人也沒有大事,就是一時的昏了---重新攀談起來,老太太沒有功夫理會玉珠,玉珠只能作罷。
這邊的客人主人,客人客人的混戰結束,另半邊廳上,坐著的男人們中間也不能算太平。
主位上,坐的是文章侯,下面是二老爺三老爺排開。客位上,南安侯最長,南安世子鍾恆沛在次首,最下面的,想當然是袁訓。
但廳上主人們的目光,卻更多的在關注袁訓。
在韓世拓的口中,提到袁訓他就信任,提到袁訓他就驕傲,勾起父親和叔叔們的無限好奇心。要知道世子就是提到姑老爺南安侯時,也沒有這樣大的信任。
文章侯等人,包括還死抱著姑丈對姑母不好的二老爺,從官場親戚等各個方面上來說,都打心裡願意和南安侯和好。
但是和好,不代表他們的心裡就是一片坦途,相反的,還是格格登登的,不時要讓舊事絆自己一下。
韓世拓也是一樣,對南安侯不能做到完全的心裡舒服。再加上和南安侯相比,袁訓不過是才結的親戚,他就肯幫自己籌劃的週週全全的,韓世拓面對父親時,自然是大誇特誇掌珠的四妹夫。
自然,也影射了一切的親戚,包括南安侯在內。
他的父親文章侯不能理解兒子的這段心思,因為作為一箇中年人,自認老於世故---他自己認的,自認有一雙法眼----他自己想的,文章侯認為袁訓在說大話。
就憑你?
也敢誇口把我廢了一半的兒子弄去當官?
文章侯想這隻能還是姑丈在裡面起作用,但是他心裡影影綽綽的,又不能完全忽略袁訓,又用盡法子打聽不到袁訓的來歷,就形成一種很想了解的奇特關注。
不但他是這種心情,他的弟弟們二老爺三老爺全是這種心情。於是,才一坐下來,這幾兄弟的眸子,就有意無意的在袁訓身上掃視。
袁訓警覺。
這兄弟幾個準備抽風?剛才祖母和他們家的女眷們水面無波水底波瀾的來往了一回,這些男人們覺得不贏,又尋上我了?
他就去看南安侯和鍾恆沛,南安侯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那笑容斜對文章侯兄弟,隱隱的有鄙夷,還有不屑。
這兄弟幾個人,沒有一個是好鳥。
南安侯是這樣發的暗示,袁訓也是這樣的收到。袁訓就直直身子,先自己掂量一下。在座的他年紀最小,這年紀輕呢,有時候有別人眼裡又另是一個名詞:資格淺。
這個道理是他打小兒書上學到的,但根深蒂固刻在心裡,卻是在表兄太子府上深印的。初去乍到的人,哪怕是個老雜役,都敢說你幾句,說你諸事不懂。
所以別人看你好欺負,不扎一下子不會回頭。
袁訓就暗暗好笑,對面的那幾兄弟,年伯叔叔們,你們想來欺負我,先想想我在哪裡當差最好,我掂量了,你們也掂量一下子再開口吧。
“呵呵,小袁吶,”袁訓才想到這裡,文章侯先開了口。他見到別人是這樣的稱呼袁訓,覺得挺親切,也這樣的叫。
袁訓也真的是年青,就在座中欠欠身子,亦表示對這個稱呼沒有異議。陪個笑臉兒:“侯爺有什麼說的?”
文章侯府幾兄弟也是俊美男人,但見到這個少年的一笑,有如日頭綻放在屋子裡,兄弟幾個頓時對南安侯再次欽佩,都在想,這樣的少年,虧他是怎麼找出來的。
於是兄弟們背後的猜測,就再次浮現出來。
他們從知道安家進京後的家事以後,就多想一句,認為姑丈犯傻。
這麼好的少年,又是不到當差的年紀就在太子府上當差,說沒有來歷誰會信呢?既然有來歷,南安侯府裡姑娘也有數個,怎麼不許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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