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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就要離去的辭別意。南安侯心中嘆氣,面上安慰,靜靜的看著他的岳母。
老老太太也凝視著他,年老人的眸子裡反而更有一種透達。她沒有告訴南安侯你的岳父死前已有和解之意,是我對兒孫們隱瞞,又和你鬥了幾十年;她沒有任何歉意。只是這樣看著本應該是自己最得意的一個晚輩。
他仕途佳高,處事平穩,本為應該是文章侯府的一個大好助力,卻生生的弄成一世裡的冤家。
她只是手抬起來,指住床頭一個大箱子,再扯動難聽的嗓音:“給……”就在眾人以為這箱子裡的東西是給南安侯時,老老太太卻手一轉,指住掌珠。她的眸子也看過去,盯住掌珠。
人人都看得出來,老老太太此時是不糊塗的。
她再道:“給你!”
清晰的說完,咽上最後一口氣。
房中痛哭聲大作,文章侯撲上去大哭,南安侯夫人頓時暈厥,讓人扶出。二老爺三老爺都號啕起來——對於長輩的死,哭得越傷心在外人聽起來,代表著越孝順。掌珠在哭聲中還愣著,那箱子給自己?
她也能看出來曾祖母當時是明白的,她在最後的迴光返照中,把一輩子不和的女婿找來,卻當著他的面,說箱子給掌珠?
韓世拓是曾長孫,也正在大哭,就沒有人能解釋掌珠的疑問。這件事兒是怎麼了?掌珠自問可一天沒孝敬過她。
站在一旁的南安侯卻明白了,老老太太一生都是精括括的,比精明還要精明。女兒親事她沒有挑錯人,但她沒處好,挑人眼光還是精明的。
她到臨死,又精明瞭一回。
把東西給了掌珠,就還在文章侯府手裡。而當著南安侯給,卻又是明白的賠禮之舉動。在不是地方不對,耳邊處處是哭聲,南安侯可以哭笑不得。
他娶了個妻,受了一生的氣,到最後什麼也沒摸著。那你叫我來作什麼?雖然不是想你東西才來的。可…。這看著自己,指給掌珠?還是讓南安侯打心裡想發笑。
此時又不能笑,南安侯就撫須板著臉,他是哭不出來的,他對老老太太早就沒有親人的感情。他能不笑,還在這兒站著,在他自己來看,就算是全了禮節。
……
“啥?!”四太太跳了起來:“全給了世拓媳婦!”二太太在她對面冷笑,撇了撇嘴,點了點頭。
此時府中在舉哀,靈棚正在搭。往親戚家去報信的人一撥一撥的出去,都還沒有過來,二太太四太太就有功夫湊到一起閒話幾句。
四太太幾乎沒氣崩掉,大罵道:“憑什麼是她的!這幾年裡,我何曾少侍候過她!”二太太更刺心,她進門更早,大嫂又頂著個侯夫人名聲有女眷們要會晤,二太太總覺得侍候祖母最多的人,這個家裡獨她這一份。
這老太太死的,真是氣死人!
兩位太太都這樣想,又都怒氣沖天:“當時糊塗了吧?”就見外面又進來一個人。二太太的大兒子奔進來,他是從外面才回來的,問母親:“真的是曾祖母去了,而不是擺東西衝她的病?”
“你沒看到白布都在搭,當然是真的!”二太太繃緊面龐。這兒子一跺腳,狠狠的“嗐”一聲。二太太覺得有內幕,就問:“你難道也要出嫁不成?又不是你姐姐要守著才著急!”說到女兒不能如期成親,二太太就心口一陣一陣的痛上來。
她才肝氣痛好,眼看著又要犯心疼病。
強自忍住,二太太罵兒子:“去吧,穿孝衣,她死的時候不疼你們,你卻也是曾孫,也得去守靈!”
“死都不擇時候,我還守靈!”這兒子一氣告訴母親:“我才和娟姐兒說今年讓她過門,不想曾祖母就過了世!”
就又往地上跺了一腳!
二太太大驚氣色:“哪個娟姐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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