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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反省,也沒有辦法。
掐著鐘點兒,安老太太出了門。早幾天已帶著人給安家爺們上過墳,說過離別的話。此時,她抱著丈夫牌位出門,身後服侍的不是梅英等人,是京中來接的幾個婆子,都穿戴不差,首飾滿頭。
孔青隨行,留守的家人在大門上送別老太太。大半城的人跟在安府車轎後,往城外碼頭上去。
人上船,隨行車轎也上了船,這樣子,怎麼看怎麼是決絕的不再回來。
船上十幾條大漢插手而立,安府眾人在船頭招手,大家互道珍重,聽水聲划動,船在初春的明媚中,緩緩離去,駛往順水中。
第一百零二章訂親
四月初的一天,寶珠一早起來,見紅花又不在船艙裡,自己微微一笑,掀被下了地。“吧嗒,”紅花從門簾子外鑽進來,小臉兒上全是滿足:“姑娘早,姑娘知道嗎?兩邊岸上的杏花比昨天的還要大,這杏花的品種我認得,”
“給我打熱水,”寶珠佯裝嗔怪:“天天杏花有那麼稀奇?”紅花不再多說,又跑出去。寶珠獨自輕笑,初上船的那幾天,她也愛看岸上風景。但半個多月過去,除了水聲就是遙遠天際,寶珠就很少上甲板。
唯有紅花和丫頭們還當成個寶。
衛氏端早飯進來,寶珠梳洗過坐下用飯,紅花收拾床鋪,扯起藕荷色輕綃素面的綾被,又見到枕頭邊有一本書。
“姑娘昨夜又用功了?”紅花不認字,也就很討好。
寶珠有了笑容,自認為也很得體:“我用的什麼功,我呀,不過是打發鐘點兒。”紅花恭恭敬敬地把書放回桌上,見有一個字彷彿認得,就唸:“王廣……”
“那是王廣麼?那下面還有一個字你怎麼講?”寶珠手中粥碗叮噹響了一聲,是勺子落進去。笑得渾身顫抖:“那叫王摩詰詩集。”
紅花認認真真地盯幾眼:“原來是王摩詰,我還以為是王廣林……”又去收拾床。寶珠忍笑吃完飯,紅花請她上甲板看飛鳥,寶珠說不去,讓紅花自去玩耍,免得到了京裡再想看這個不容易。
紅花出去,衛氏去漿洗衣服,船上不如家裡人手方便,各房姑娘的衣裳,都是貼身侍候的人去洗。
寶珠習慣的桌前坐下,映入眼簾的還是那本王維詩集。隨手翻開,見有個折角,那頁的詩,是紅豆生南國。
這書也是玉珠的。
寶珠最近借的書,內中多有相思之意。
好在玉珠不察覺,她自己看書也是不分妍媸,更不管寶珠。
這首寄相思的詩,寶珠已看了兩、三天。由座處可望到船艙外,見天江一色,青碧無間,這讓人心情爽朗的江面上,寶珠自然恢復很多。
袁訓那夜給她的安全感將一直存在下去,但寶珠已決定順應境況,不再做自己個兒的亂想。
她也後悔的,後悔自己不應該小瞧京裡的人。她當時心態並不是小瞧京裡的人不好,而是小瞧了京裡的人素質。
當把小侯爺等全不放在眼裡,這個,也叫小瞧。
好吧,就吃了苦頭。好在,就要過去。
“四姑娘,”梅英掀簾進來,道:“老太太讓來說一聲兒,咱們就要到了。”寶珠一驚:“這麼快?”她雖不如紅花愛上甲板,而且船上也有各種不方便,但一路行來,寶珠愛上這趟行程,更坐兩個月,她也願意。
這是建立在她們坐的全是大船,船在幾層,每人一個大船艙,每天水菜由小舢板就地採購,晚上下錨,又就地釣魚,無時不是快樂的。
梅英笑:“姑娘坐上了癮?這也難怪,就是我,也有些怕就到呢。”
她不說自己愛這樣坐船,反而說怕,勾起寶珠好奇心。寶珠就問:“梅英姐姐,你怕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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