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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得那樣緊的?!明明有迴旋餘地,反倒讓對方直接退讓來個清淨!”

說起這個事,就讓太子生氣。

不知是哪個點上下手重了,居然把事情鬧得一發不可收拾。

“你們是越來越不中用了!”太子砸了茶杯,蕩得一手都是茶水,更加煩躁地甩手。

內侍連忙遞上乾淨的手帕,讓他擦手:“殿下別動怒,身子要緊。餘姑娘那邊已經安排好了,只等她尋找機會就能動手。”

總算有件靠譜的事,太子冷著臉,厲聲道:“書院的人都安排好,不能再有失誤,不然等過幾天宋家案子一結,宋晉庭就該跟謝家再提定親。”

太子還沉溺在自己編織的萬無一失中,自以為的運籌帷幄,自小玩弄權柄得來的好處與尊榮,讓他自負不知早被人看穿。而謝家和宋家更是早已經重新結盟定下親事。

在暗潮洶湧中,謝幼怡卻因為有人遮風擋雨,反倒被推在最安寧舒適的區域。

宋晉庭這幾日都在忙著皇子們的內鬥,書院已經空了好幾堂課,謝幼怡也有小半個月沒有見到他。

人雖然不見,每日卻能收到他送來的東西。

有時候是一張花箋,寫著‘念你’二字,有時候是一片枯葉,用細細的工筆在葉子背後寫是經過哪個巷子,落在他肩頭的。更有零嘴,胭脂水粉,簪子耳墜,每一樣都會留下說明,是他走過京城的軌跡。

謝幼怡收到東西,便知道他今日都去了哪些地方,遇到了什麼事。比一本正經的書信更讓能訴說他對她情意綿綿,總逗得她忍不住輕笑,心裡甜如蜜。

這日,京城下了一場小雨,楊憲清年齡大,居然就著了風寒病倒,免了一日課。

謝幼怡想著下雨路面泥濘便沒有回家去,學舍裡倒走得七七八八,四周都安靜得很。

宋晉庭送來的東西還是按時而至,今日送來一柄傘,淺淺的黃色,上面畫著嬌豔的桃花。

她接過,站在屋簷下開啟傘,仰頭看傘骨,發現傘內側亦畫著桃花瓣。她手輕輕一轉,花瓣在傘打璇的時候飛舞起來似的,漫天花雨彷彿就要落下。

她看得有趣,知道這出自手筆,索性關上學舍的門,撐著傘往雨裡走。

一面走,再一面抬頭看傘,她像是走在春光爛漫的時節,連襲來的寒風都不覺得冷。

在她抬頭看傘之際,一雙皂靴就停在雨幕中,她絲毫沒察覺,一路向前與他撞了個正。

傘下美人略驚慌抬眼,抱歉的目光下刻變成驚喜。

“這位姑娘,老天不作美,把小生困這兒了。唐突姑娘一句,可否送小生一程?”

他今日穿了件夾棉直裰,一方玉冠束髮,肩頭被雨水打溼,溫潤的眉眼在水霧中朦朧,無害得真似文弱的落魄書生。

謝幼怡在他殷殷的目光中把傘輕輕挪過去,在他嘴角慢慢翹起時忽然收回手。

他錯愕,她已經從他身邊走過:“我已經定親,不好與外男多接觸。”

宋晉庭臉上的錯愕就化作笑,自己就湊傘低下:“自己的夫婿都不認得?窈窈,我是不是要罰你?”

他臉皮厚,謝幼怡被夫婿二字反倒鬧得臉發熱,啐他一口:“我夫婿可不是這樣的登徒子。”

他就在她耳邊低笑:“這樣就是登徒子了,那到了洞房花燭夜……疼疼疼,窈窈手下留情!”

話還沒說完,腰間已經被掐一把。

她鬆開手,睨著他問:“叫你胡說八道,快回去換衣裳,怎麼淋成這樣?”

“我故意的啊。我在賭窈窈會不會撐著傘過來,會不會心疼我淋溼了。”他渾然不在意的笑,但笑裡都是滿足。

謝幼怡無奈又好笑:“宋晉庭,你三歲嗎?”

他卻忽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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