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廉價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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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光顧著為眾人講解，蘇賦龍倒是忽略了歐陽晴川的存在，這不，一想起來就四處搜尋他的蹤跡，卻發現他正盯著夜譚發呆呢。

“看來你挺喜歡這把刀的！”蘇賦龍來到了歐陽晴川的身邊，左手負在身後，一臉的恬淡。

歐陽晴川抬頭看了他一眼，又將目光停留在了夜譚身上，“你到底想幹什麼？”

歐陽晴川心中挺鬱悶的，這蘇賦龍不殺他，還把他帶到這裡來到底有什麼意圖？

他一個階下囚又能做得了什麼？

蘇賦龍不答反問：“你渴望力量嗎？”

歐陽晴川當即冷冷的說道：“如果你所謂的力量是指肆意踐踏他人的生命和尊嚴而帶來的優越感。那很抱歉，我非但不渴望，甚至還有些厭惡、噁心。”

蘇賦龍微微笑道：“人總是這樣，明明內心渴望得要死，但只要沒得到，就會嘴硬，並且將其貶的一文不值。這是人性的通病。”

“那只是你以為的而已！”歐陽晴川冷冷的看著蘇賦龍，“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樣，每個人心中都應該有一個底線。你選擇追求什麼是你個人的自由，但那是基於正當方式而言的，而不是拋棄底線，毫無尊嚴，甚至以損害他人的利益來換取自身利益的可恥行為。”

“所以呢，自視清高的你們又得到了什麼？榮耀還是世人的歌頌？”蘇賦龍輕蔑的搖了搖頭，“很遺憾，沒有人會記得失敗者，甚至還會痛罵失敗者的無能。”

“呵！呵呵！”歐陽晴川突然冷笑一聲，跟著譏笑道：“並不是任何的付出都渴求著回報的。我們奮起反抗，不是為了讓別人記住、歌頌我們，而是為了提醒世人。無論身處怎樣的黑暗，自由與平等的光輝都永不熄滅。它或許很微弱、很渺小，但黑暗越深，它就越是明亮。而當個體的希望被點燃，併為之產生共鳴之時，它就將形成一個文明的意志。屆時，除非整個文明消亡，不然它是不會倒下的。”

“所以，你覺得死是一件很有價值的事情？著實是可笑至極！”蘇賦龍對此極其不屑，“任何東西，在生存面前，都將廉價得抬不起頭。每一個心懷希望的人，其實都是在作繭自縛，因為他們被自己所欺騙著，永遠看不清真實。”

“無力刺破黑暗，卻妄言看見了黑暗背後的光輝，充其量也只是在自欺欺人罷了。說實話，這種人最可悲！為了一個美好的幻想而白白葬送自己的性命。對於這種人，我實在是想不出什麼恭維的話來。”

“為心中不切實際的理想和追求而死，也比卑躬屈膝、猶如行屍走肉般活著要強！”這話，歐陽晴川幾乎是吼出來的。

“生命的真諦不止是生存和死亡這麼簡單。總有一天，你會明白這個道理，然後無奈到在睡夢中無數次的自刎。而在此之前，你首先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活下去。哪怕是捨棄所謂的尊嚴，甚至是自身的良知和人性，也要想盡一切辦法活下去。因為你要始終相信，只要是答案，那就一定是值的！”蘇賦龍不再與歐陽晴川爭論，徑直離開了這裡。

目視著蘇賦龍離去的背影，歐陽晴川的眼波充滿著悵然與迷茫。

他在猶豫，在迷茫，到底是選擇自我了斷，以死明志，還是選擇苟延殘喘，以覓良機？

“元首大人為何對這年輕人如此上心？”澤斯疑惑的鎖緊了眉頭。

“或許是從他身上看到了過去的自己吧。”餘耀霖又補充了一句：“過去那個擁有滿腔熱血卻心懷天真想法的可笑的自己吧。”

索菲婭和澤斯面面相覷，他們對蘇賦龍的過去並不瞭解。

餘耀霖看了看歐陽晴川，不住的搖了搖頭，“機會已經給了，該怎樣抉擇就看你自個兒的造化了。不同理念所造就的價值觀是完全不同的，但終有相近的時刻，當其產生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