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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牢獄裡,寧華的笑色美得妖異:“是啊,卑微的漏網之魚,今日也要叫你們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蘇氏的眼角在猜測與驚懼裡,不住的抽搐:“一個無權無勢的宮女,怎麼可能做到這個地步!你們背後還有誰!”
寧華眼波里的火光慢慢燎原,語調如高山急速流淌的溪水,泠泠而激冷:“你猜的不錯,我們,不過是無關緊要的棋子。而你,不會知道的,你永遠不會知道自己究竟輸在誰的手裡!”
蘇氏掙扎著站起來,趁著齊冕和郎官望著旁處的時候,再次試圖闖過去。
卻叫寧華一腳揣在了膝彎裡。
狠狠摔在青灰色的地面上,磕斷了門牙。
蘇氏尖叫,大聲的尖叫,以期有人可以注意到這個空寂的女監。
只要把話傳到宮裡,她們就還有救。
哪怕活不成,也決不能叫沈灼華身後的餘孽這麼囂張!
她沒有輸!
她不會輸給一個死人!
然而整座牢獄彷彿沉入了無人之境,她含血的驚叫與指認,並沒有引來任何人。
哪怕是男監那邊的案犯,也彷彿失去了聽覺,亦或者,他們早就習慣了有人進來就是這樣瘋癲的喊冤尋貴人救命吧!
就好像他們自己,進來的時候,也滿心以為會有貴人來相救,到最後也不過發現自己只是一顆棄子罷了。
寧華從袖中掏了只小小的青墨色的瓷瓶出來,揭了蓋子,一步步走向蘇氏。
蘇氏只曉得那不是什麼好東西。
繡鞋磋磨著地面,沙沙的,彷彿毒蛇的遊曳聲,一浪接一浪的將她纏繞。
面孔上的冷汗映著火光,成了病態的潮紅:“滾開!你這個賤婢,不得好死!滾開!”
“我們會不會不得好死,不重要,而你、絕對會十分精彩的度過你最後的人生!”捏住蘇氏的下顎骨,寧華將瓷瓶裡的汁液灌進她的嘴裡:“奪了旁人的,也該還了!”
蘇氏痛苦驚叫,一股腐肉的臭味並著滿嘴的血自下巴流淌而下,而她嘴裡,已然被藥物腐蝕了半條舌頭。
寧華的冷笑低低切切,迴響在空蕩蕩的女監,宛若地獄而來:“往後的每一日,你的兒女、孫子女,任何一個犯過罪的人的下場,都會有人來告訴你。無能為力的感覺啊,好好體會!”
齊冕與郎官們彷彿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沒看到。
直到蘇氏驚懼與劇痛雙重摺磨之下暈厥過去。
郎官面無表情的一把拎起她,扔進牢裡,上了鎖。
寧華看了眼地面,橘紅色火把下的血色熒熒著一團妖火,似要將整個世界吞沒在血色裡。
她看了齊冕一眼,輕輕一笑,轉身邊往牆面撞去。
一聲巨響,斑駁的牆面上落下一抹血紅,寧華倚著牆,任由痛感席捲了全身。
慢慢滑落。
沒了動靜。
齊冕閉了閉眼:“扔去亂葬崗吧!”
兩位郎官應了一聲,甚至沒有去探一下鼻息,便將人抬走了。
佈置簡單的小室裡,老人家穩如磐石的面孔在嫋嫋升起的沉鬱的檀香輕煙裡顯得格外的朦朧而邈遠。
全白的頭髮一絲不苟的挽在髮髻間,裝點的唯有一隻看起來有些俏皮的翡翠鷓鴣。
老人家緩緩睜眼,看著香火供奉後的彌勒佛。
緩緩一笑,抬手撫了撫鷓鴣,波瀾不興的眼底彷彿劃過一絲什麼,來不及捕捉,便又闔上了眸子。
“阿彌陀佛。”
在微紅的夕陽緩緩墜下的時候,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
雨絲帶走空氣裡最後一絲夏日遺留的溫熱,清涼的溫度在深秋傍晚的時節裡纏綿的格外蕭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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