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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茂靜微微轉過身,睇著跪在地上的蕭瑾,沉穩的聲線中有憤然的激動,“打鬥時,柳鎮撫抓破了你的衣裳,是不是?”
蕭瑾抬眼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只一味低著頭看著膝蓋下青磚石上蔓延開的細碎裂紋。
成王敗寇而已!
蔡茂靜也不曾想過他會回答,徑自道:“你患有蛇身病,夏日裡也會掉皮屑,與你共處一營多年,知道的人必然不少。”
“一旦被人發現你就會暴露了,所以你把柳鎮撫的雙手仔細清洗了一遍,以至於仵作查驗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柳元鈞的雙手是乾乾淨淨的,可事實是他睡前還和同僚相互上過藥。”
他忽上前扯開了蕭瑾的衣襟,胸前赫然一片如蛇皮般溝裂斑紋的面板。
眾人一瞧,或是震驚的瞪著眼,或是害怕的撇開眼。
蕭瑾面不改色,只慢慢把衣襟整理好,便又繼續跪的淡漠。
江公公從一旁的熏籠裡取了一支細長的金簪,撥了撥三足鼎香爐裡的香料,讓沉緩的青煙翻了個身,飄蕩的更為輕快些。
幾息之下,龍涎香的香甜清新之味便隨著嫋娜的青煙籠在了殿中的每一個角落,覆蓋了眾人心底的那陣不適感。柳家人看到他這幅姿態,已經維持不住平靜。
柳夫人咬在唇齒間的悲傷隨著輕煙悠盪,落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那種無聲的哭泣,遠比撕心裂肺的哭喊更叫人覺得絕望,悲從中來。
蔡茂靜辦案二十餘年,見多了生死仇殺,一時間也覺得血脈湧動:“然而你當時生怕有人發覺你的闖入,慌亂之下沒有檢查柳元鈞的衣物,以至於你的皮屑還遺留在了他折起的衣袖中而不自知。你以為殺了三千營中被你收買的人,便是再無證據,你又殺了給柳元鈞傷藥的顧煒恩以栽贓嫁禍、轉移視線。”
“你自以為你的計劃天衣無縫,須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犯下了死罪,自有律法來懲治你!”
柳大夫人聽著,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壓抑這輕泣不已,“我的孩子與你何愁何怨,你要這樣害他!他、他才二十五歲……”
柳文卿蹲在妻子身邊無聲的擁著,年近半百的男子雙目隱忍至通紅,悲傷至極。
蕭瑾神色漠然,不懼不怒也不喊冤,仿若局外人一般。
英國公夫人看著柳大夫人哭的肝腸寸斷,不忍的閉了閉眼,卻又慶幸著真相的揭露,她的恆兒才能躲過他們的算計。
周恆摟著母親的肩膀,輕輕安安撫她多日來的驚憂後怕,看向蔡茂靜,問道:“長恨春你們是從哪裡發現的?”
蔡茂靜回道:“在蕭家的一個花盆裡。是被他們自家的貓給刨出來的。”微頓,朝皇帝一禮,“人證陳默已在外候著。”
皇帝一點頭,江公公去到殿門口喊了聲“帶上來”。
戴榮聽到傳喚,便親自提著人進殿。
陳默是混混,在民間時對著大官兒尚能嬉皮笑臉,但面對人間真實存在的、象徵無上神佛的皇帝,也還是戰戰兢兢的,不敢隨意飄動眼神,“草民陳默見過陛下。”
蔡茂靜道:“此人在黑市中被人稱做二黑子。在宛平街的暗巷裡開了個黑鋪子,他的鋪子在五月底的時候失竊過一次。丟失物件中便有毒害了柳鎮撫的長恨春。”
周恆飛挑的鳳眸閃著幽光,向皇帝解釋道:“暗巷黑鋪賣的都是隱晦之物,是官府不允許的,所以即便丟失了,鋪子的主人也只會自認倒黴或暗中自己查詢,是不會、也不敢報官的。而黑市也有黑市的行規,若是蕭瑾當時殺了陳默,黑市的人也會去追查,便是惹禍上身。”
“正是如此。”蔡茂靜繼續道,“幾日前三公主與都尉去了關山街暗中查探,無意中得知此人的黑鋪中曾被盜走了長恨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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