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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的燭火。
紅光暈著幾許的微黃,落在徐悅溫潤的面上,便是幾分肅然的沉穩,“如今的能臣,未必要留到他時用。埋在暗處的人不是不用,而是不能用。而這些人將來也是用來壓制彼時老臣的。”
南宮璃看著他們一來一往,並不是很明白說的什麼,畢竟她不是大周的人。
但她是輔佐回賀王爺登基一路走來的,對此頗有見解。
她微微頷首,牽動了髮間的一縷銀色流蘇,燭火下熠熠生光:“輔佐新君登基的老臣不計前時如何,一旦有了帝王的尊重、朝臣的簇擁、權利的加身,都會變得貪心起來,輔國之臣,自來能有幾個得善終,原不過是慾壑難填成了皇帝權勢歸攏的絆腳石。”
“翁主說的不錯。”灼華贊同她的觀點,嘴角一縷清幽妍笑:“這些暗棋大多是窮苦出身,在權力的遊戲裡掙扎求存,他們隱沒期間觀戰、刺探,也需要足夠的時間自我打磨。而已然登上高位的大員,一旦依附了皇子,他們要的是成就自己與家族門楣。”
徐悅微微一笑,晚霞餘暉的溫柔明霞:“成就自己的唯一途徑,就是在奪位的過程中付出能力、得到皇子們的絕對拉攏和信任,積攢來日的權勢滔天、富貴盈門。所以,即便皇子們願意啟用那些暗棋,大員們可是會不高興的。”
溫胥似乎有些明白了:“既然有人比他們這些大員更能算計,皇子還要他們做什麼?他們的價值又在哪裡?可沒有這些高位的大員,想上位又不能。所以,只能將寒門官員當做暗棋掩藏了。”
徐悅看了他一眼,點頭道:“有時候依附的人多了,而本身又沒有壓制和善加利用的本事,就未必是什麼好事了。”
窗外明媚的陽光透過花樹濃蔭落了幾縷進來,落在灼華的面上,稱的她微微蒼白的面頰更是月濃霜華的澹澹清冷。
她道:“到底年輕,算計之能便是比不過皇帝的。流轉數載,仔細一算,多少人又成了皇帝手中的不二之臣。如今瞧著,倒是覺得皇帝的決定是對的,就該讓他們自去爭奪,相互打磨。否則落在那些人精似的老臣手裡,還真是難說會是什麼樣的了。”
溫胥默了默,猶疑不定道:“所以當年秦慧的下臺也是註定的,不過是皇帝借了皇子們的手而已?”
徐悅澹然一笑,“沒錯。”
溫胥回憶道:“說來當年還差點栽在秦慧的手裡,還是岑連和岑華的及時趕到,才讓我們擺脫了追殺。”嘆了嘆,“可惜了,兩人……”
徐悅抬眼瞪了溫胥一眼。
溫胥趕緊閉了嘴。
南宮璃奇怪的看著他們之間的默契,卻探不明他們之間的情分所在。
灼華垂了垂眸,望向了窗外。
已經一年半了,還沒找到,便是再想欺騙自己,也是騙不過了。
有一瞬壓抑的枯寂流轉在旁,廊中有星點的風掠過,迴盪了一聲嫋嫋悽悽的宛若悲哀蕭聲的迴音,仿若秋日庭院裡衰敗的百花樹木,一片枯萎沉哀。
門被大力推開,燭火搖曳了一陣明滅光芒,催醒了她的心思。
趙元若滿面是汗,進來就往大冰塊邊上走,雙手扇著風給自己降溫,喘著氣道:“我剛才去了一趟柳元鈞的屋子,很乾淨,什麼都沒發現。又去了趟仵作和斂證官那裡檢視被收走的物證,那些塗抹的藥物上也沒有沾了‘長恨春’。”
翻過柳元鈞的屍體,又去檢視他背後的傷,徐悅道:“若留下了長恨春在案發之地,豈不是告訴所有人,是有人在栽害周恆了。”
南宮璃在鼻下扇了扇,趕走一些難聞的氣味:“若是有人事前在周大人的長棍上塗抹了毒藥,比武中握著長棍的周大人手上也一定會沾了毒。長恨春的毒性需滲透了傷口才會發作,否則清洗趕緊了便也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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