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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接連下了三日,街上空寂寂的,一個人也沒有。
直到臘八那日才放了大晴。
正是蘇仲垣、徐惟以及一種秋後的犯人行刑的日子。
菜市口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指指點點,人聲鼎沸。
等了數日,未曾等到皇帝的雷霆暴怒,那些被攥住把柄的官員在菜市口親眼看到蘇仲垣被看下頭顱之後,慢慢放鬆下來。
未免最後關頭蘇仲垣為了拉墊背的而在刑場喊出什麼來,齊冕一碗啞藥摻了微量的迷藥給他們灌了下去。
刑場上蘇仲垣和蘇氏果然掙扎著要喊要叫,或許是叫了,只是迷藥讓他們的聲音只夠落在自己的耳中罷了。
最終,只能不甘的看著雪亮的刀鋒落到自己的頸項。
雪後的天空彷彿被擦拭過一般,亮的十分明媚。
風,緩緩拂過滿樹芳菲,花影沉沉,雪白的梅花在空中如蝶翩躚,在刑場上方盤旋了須臾,最終落在了人群裡,落在輪椅上的少年人掌心,輕輕的,彷彿母親溫柔的輕撫。
他抬頭,向身旁的少女招了招手。
傾禾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有興趣來看人家砍頭,這種人擠人的地方真是髒死了,都是賤民。
但一側首就見他溫柔的笑著朝著招手,立馬又眉目如畫了。
不顧場合,放低姿態,在他身側蹲下:“怎麼了,阿陌要回去了嘛?”
蔣陌將手中的白梅簪在她的髮髻間。
在她精緻的妝容下,在華麗的珠翠之間,這樣一點純潔的白,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可他卻十分滿意這樣的突兀。
傾禾的雙臂倚在他細長的腿上,微微皺眉:“白色的。”
在她十多年的人生裡,禁宮裡從未有過白梅。
她一直以為,是白梅在冬雪裡太寡淡了母后才不喜歡的,因為御花園裡栽滿了紅梅。
直到一年前,她在父親的延慶殿見到了一盆盛開的白梅。
那天的陽光特別溫暖,金燦燦的光線下,潔白的花瓣般似上好的古玉,很美。
可她清楚地記得,那日母后也在,當時臉色就不是太好,還曾要求父親把花扔掉,父親沒有答應,她便使了潮雲把花搬走。
結果碰壞了一朵白梅的潮雲被打了二十板子,父親還為此呵斥了母后。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父親同母後生氣。
不,不是生氣,是暴怒。
他赤紅著雙目彷彿要將母后吃掉一般。
母后嚇哭了。
若是往昔,父親一定會哄著母后。
可那一次,父親卻說她一點國母的雍容穩重姿態也沒有。
而母后回去後,幾乎把椒房殿給砸了,哭的眼睛都腫了,連病中的太后都驚動了。
可終究,那盆白梅還在延慶殿裡好好的養著,直到今日。
因為禁宮裡沒人敢提起廢后,她也是後來才知道,白梅,是廢后沈氏最喜歡的,也是新歡華妃喜歡的。
她們一個永遠定格在芳華永駐,一個在處花開極盛時,而母后已然老去,哪怕保養的再好,華麗衣料下皮囊的鬆弛已經無法挽回。
她在父親心目中的地位,正在被取代。
被不會老去的人取代。
母后說她蓄養傭兵殺手,不敬先賢,忤逆太后,殘害皇嗣,陷害忠良,罪大惡極。
可她也隱約聽到了些旁的,聽說廢后的罪,是被人栽贓的……
那麼,一個沒有罪的陪父親走過最艱難爭儲歲月的人,自然會成為心口的一點硃砂,誰也戰勝不了。
臨了了,竟是一個死人威脅了母后的地位。
傾禾自小看著母親寵冠後宮,看著父親潛邸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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