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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巖的嘴角掛著不變的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幽深而沉靜,亦是叫人看不清深處的波瀾:“我是不是胡說,陛下自己心裡清楚。”
聞李巖所言,不止周太后面露驚詫,連朝臣宗親都是大吃一驚的表情。
西太后算計自己兒子後繼無人?還以自盡來引藩王如今逼宮?
這是什麼仇?什麼怨?
一向疼愛的太子死了,便也要皇帝坐不穩皇位?
這是病糊塗了麼?
還是說,這對看似母慈子孝的母子之間還有什麼驚天的秘密不成?
李潮一嗤,揚聲得意道:“連生母都盼著陛下被拉下臺,可見陛下失德,早已經失去人心!既如此,還不如早早立了太子,退位讓賢吧!若是哪一天再爆出個什麼驚天秘密來,群臣反對你,百姓唾棄你,在被人趕下龍椅,那可真就什麼臉面都沒有了!”
輕煙自燻球雕紋間緩緩透出,絲絲縷縷的慢慢散入須臾的靜謐中。
皇帝發青的面色一分分褪卻成了蒼白的死色,如同春末紛飛的柳絮,點點飛白,寒冰如雪。
他似被逼到了絕境,慌亂的駁斥:“放肆!你們這群亂臣賊子竟敢拿西太后來汙衊朕,朕是真龍天子,豈由你們這些人來逼迫!”
“汙衊?”李潮唇邊綻開一絲冷冽而不屑的笑意,極是鋒利:“把話告訴你的臣民,看看他們是不是會覺得這是汙衊!無嗣!堂堂太后竟然還要以自盡來結束性命!你這種人不配當皇帝!”
火把的炙熱將梔子樹伸展出來的枝條上的一捧潔白的花朵烤的發黃發焦,在夜風裡微微顫動著,那種欲留不留的姿態,想是深秋半黃不綠的葉,只剩了垂死掙扎的無奈。
彷彿,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的。
皇帝似乎想怒斥,但他彷彿筋疲力盡一般,最終沒能發出聲音,只是茫然而絕望的望著殿外的一角。
殿內,寂寂無聲,似沉入深山空谷裡一般,側耳,幾乎能聽到高高懸掛在頭頂的燻球裡香料焚燒時迸發出的細微之聲。
而殿外,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皇帝的面上,被火光沾滿的眼底充斥著興奮的叫囂。
他們的目標轉向周太后。
有臣子為爭第一輔臣的榮耀,有宗室要得實權,自有人出頭來把自己不方便說的話說盡了,李巖自可淡定坐在太后下首,聽著便是。
聞國公緩步間頗是篤定,進了殿內,拱手一禮便朗聲道:“既然皇帝註定無嗣,楚王殿下又與陛下是親兄弟,過繼親侄子為嗣子繼承大統也無不同。”
陶源亦慢慢上前來,在內閣裡摸爬滾打,將他的眉目雕琢的圓滑至極,只是事到如今,那抹圓滑的謙遜便多了暢意與激動:“放眼皇室之中,年輕一輩的郎君們大多無為,而楚王世子前不久太后才見過的,文韜武略,為人謙和,不失為最佳人選。”
屬於富貴雲煙裡不曾迷眼的老人家獨有的溫和而微沉的語調裡,含有一絲無奈的清悵:“既你們知道皇帝無嗣,又那麼懂得楚王世子的好處,又何必非要走這一步?皇帝為大周天下耗盡心力,你們如此,也是傷盡了皇帝的心了。”
聞國公忙是朝皇帝深深一揖,有著深深的無奈,彷彿一片赤誠為人所誤會:“一則,陛下未必肯信,只以為是臣等要算計。二則,和貴人未曾有孕,卻謊報懷有龍裔。而陛下卻深信不疑。三則,年輕妃嬪得寵又頗有手段,難保和貴人之後又有人不會生出拿庶民血脈頂替皇嗣的事兒來。”
微微一嘆,“前頭剛有元郡王落罪殺頭,即便擺出來坦誠相待,臣等的下場也未必會比元郡王好多少。只能走而挺險了。”
李潮不似聞國公和陶源擅長打太極,不耐聽這些拐外抹角。
哼了一聲道:“太后還是為外頭的孃家人多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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