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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讚了一聲,卻不知是贊他的部署完美,還是贊慕琰華於殺伐裡的驍勇:“很好!”
慕琰華淡淡一頷首,便退去了一邊。
打鬥中掉落而滅去許多的火把,閒雲幽幽行過,遮蔽了月色,月光迷濛而幽暗了起來,庭院的光線就似那些大臣宗親的心思,徹底暗了下來。
李巖轉首,看著昏暗處橫七豎八的屍體,血液似乎還在從屍體的傷口處低落,滴答滴答,綿綿不絕,濺起玉碎瓷破的凜冽聲,一聲、一聲,刺在耳膜,撕扯著神經,痛的腦中嗡嗡直響。
血腥氣滯悶的空氣裡顯得那麼刺鼻,即使被暑氣包圍著,那種在心底滋生的無法言說的陰冷,慢慢凝結成烈烈碎冰,隨著沸騰血脈的驟然凝滯,帶著淒厲的寒意,從四肢百骸一點點的滲透開去。
原來成功與失敗,真的只在頃刻間!
李巖的聲音像是密封的窗戶露了風,失去了方才不顧一切的篤定:“為了騙沈禎開啟匣子,皇帝可真是演了一處好戲啊!”
皇帝的嘴角彎了一抹舒展而散漫的弧度,微微一側首道:“彼此。十六不也是如此打算的麼?”
李巖眼底的火光有湮滅前的掙扎:“到不知鎮撫司的人何時進得宮來?”
皇帝一字一字的道出真相:“定國公府!”
李巖薄薄氅衣胸前欲騰飛的五爪蟒紋被一朵石榴花的緋紅灼烈撞了下去,帶著一種難以沖天的壓抑,看得久了,便似心底屏了一股吐不出的憋悶。
“真是沒想到……”眸子的不甘裡有一寸刮骨的凌厲,轉而看向沈禎道:“他害死了你的女兒,你當真一點都不恨麼?”
沈禎微微一抬眉:“否則我該如何?借你們的手殺了他?然後在你們上位之後,讓我沈氏一族揹負弒君的罪名,名聲盡毀麼?”
夜色化作心底的衰冷,無知無覺的纏上心頭,李巖長嗤:“果然了,沈國公能數十載屹立不倒終究還是有道理的。”
淒厲戛然一頓,目光自兩人間來回遊弋,忽然笑了起來,意味深長道:“打的都是好主意,倒真是一場好戲!我到要看看你李彧會走上什麼樣的路!”
殿中數人皆不過緩緩垂了垂眸,神色淡的彷彿今夜不過是來賞那清冷的月。
皇帝側身倚著扶手,抬手慵懶一揮手:“帶下去。”
李潮不甘如就此輸的徹底,更不肯成為階下囚被人鄙夷唾棄,提刀一通胡亂砍殺,然而未傷人,已斃命於慕琰華的長劍下。
雙目突瞪,死不瞑目。
燭火不似日光,被一絲細小的風擦過便要晃動起來,這樣明滅不定的光線照的人眼底乾澀。
陶源怔怔的看著殿外的屍體,不明白“輸”為何來的這樣快?
可他也看明白了,皇帝和沈禎早就算計到了一切,他們帶著各自的目的,容李巖闖進宮來,容他步步緊逼,原不過把他當做了棋子以達到自己的謀算而已!
但是,他們的最終目的絕對不會是一致的,否則沒必要陪著演那麼久的戲!
他將背抵著被暑氣炙烤過的門扉,哪怕入夜,依然是溫熱的,以此來抵禦即將被打入地獄的寒冰徹骨。
細細眯了眸子看著沈禎,艱難蘊起一泊細碎的碎冰鋒利:“皇帝演戲是為了騙你開匣子,你呢?明知皇帝得了玉璽便少了掣肘,你又為什麼肯順勢開啟?”
“僅僅是為了把李巖送進大牢麼?你此舉背後難道就沒有別的目的麼!”
“你真的就沒有動過心思將他拉下龍椅麼?
他的問題太多,目的也十分明顯而尖刻,然而沈禎老去的面孔上卻並沒有太多的情緒。
在靠近門口的末座坐下,徐徐拂了拂膝頭微微斜了出去的衣裳:“與你無關。”揚了揚臉,“都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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