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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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這上了年紀的就喜歡與人聊天說話，笑著晃了晃手道：“不奇怪不奇怪，一點也不奇怪。看我這記性，真是老了啊。莫說是你了。就算是我在月前都認不得這生活了五六十年的城市。”他左右看了看，感懷萬千的道：“變化真大！”

秦風也沒什麼事兒，讓老者勾引起了興趣，好奇問道：“老人家這話怎麼說？”

老者捋了捋下顎的山羊鬚頗為自得的道：“老朽自幼就是幽州人，前朝文帝時還是一員驍將呢。”楊堅即位之後，整頓吏治。令天下政治清明，百姓生活安定，國勢強盛，並且消滅了最強大的割據勢力後，而一統天下。

“文帝陛下英明神武，幽州在他的治理下。算不得富裕，但還算寧靜。後來楊廣……”說到楊廣，老者臉上帶著一絲絲的不滿不屑：楊廣三徵高句麗時，作為戰線前沿的幽州的日子不好過啊。如果楊廣勝了也就罷了，可這傢伙不爭氣，在以絕對實力攻打一個邊陲小國竟爾慘敗虧輸，老者對於“無能”的楊廣充滿了鄙夷。

秦風繼續聽著，也不說話。

老者接著道：“文帝是個很有本事，且是心裡裝著百姓的好皇帝，在他統治之下，幽州還是很和平的。後來楊廣登基當了皇帝。他好大喜功，對高句麗雖是連戰連敗，世人對楊廣謾罵不止，可說句公道話，老朽倒是覺得他還不錯。與他父親有的一比。他在位的時候，幽州出現了少見的繁華。”

秦風一微微一怔，想不到老人還有這般見識，不過他還是說道：“楊廣罪大惡極，惑亂天下，致使天下民不聊生，老丈怎麼能說他‘還不錯’？”

老者也不氣惱“呵呵”笑道：“老朽活了那麼多年，中原那邊到底是什麼情形我是真的不知。有一句話不是說嘛，凡事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我沒有親眼見過，自當是不好評價。至少當年的幽州，還是挺繁華的。”

楊廣之禍在於中原運河，在於河北東北的高麗三征伐。中原運河逼得中原百姓，自斷手腳來逃避徭役，高麗三征伐更是眾所皆知的勞民傷財。真正的起義的聚集地便是在飽受高麗三征伐以及中原運河周邊這些重災區，這些與幽州沒有太大的關係，楊廣喜好顏面，喜好大手腳，為了讓周邊異族感受到大隋朝的富足，像幽州這種邊境城市，反而受到了他特別的關照。

是以不管世人如何評價楊廣，在老者眼裡楊廣還是很不錯的，至少他維護了幽州的安定與富饒。

“但是……”老者說道這裡，眼中浮現出了傷感之意，嘆道：“到了亂世時，高開道奪來了，這一切都變了，他投向了突厥，與突厥、高句麗、奚族狼狽為奸，把幽州弄得一塌糊塗，民不聊生，致使當地的百姓紛紛難逃。與我相熟的那些老友，死的死散的散，現在就剩我一個人。”

聽出了老者話中的傷感，秦風眼裡露出一絲不忍，勸道：“在亂世，能活下來就是一種福氣，老人家你想開些。”

老者淡笑著點了點頭，有些自豪道：“前不久，新的幽州大總管秦風秦大人剛剛上任，就懲辦貪官汙吏、地方豪強，並頒佈了許多惠民政策，短短一個多月，幽州還是那個幽州，但是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到處能夠看到往來的商人，可以看到路人百姓嬉笑的模樣。這方景象，就是在前朝時期都不曾有過的啊！更別說是高開道、羅藝那段黑暗的日子了……”他的語氣越說越是輕快，心情也是越來越好，並哈哈大笑了起來，眼中充滿了自豪，身為幽州人的自豪。

秦風眼晨閃過一絲慚愧，笑著道：“這麼說，他們幹得不錯嘛！”

“誰？”老者耳力不錯，竟讓他聽清楚了。

“大總管，也就是那個秦風和他的屬下部眾了！”秦風笑著說道。

老者不住的點頭贊同：“不錯？豈止不錯哦！哈哈，公子有所不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