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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即便日後聖主找上門來,也總比現在隕落來的好。

是夜。

蕭塵老早便發現劍無極坐在屋簷上,隨後身軀一躍,跳了上去,坐在其身旁,並未開口。

夜色寧靜,星斑點點,月亮正濃,按照時間來算,明王朝這幾日也許正在賞著月,吃著月餅,聽著老一輩的講少時的趣事,亦或者嫦娥的傳說。

不由的,蕭塵也有些思念。

也許是年齡大了!

“不知道,有生之年是否還能見到師尊一面?”蕭塵心裡暗暗的想著,無論是他的壽元,還是師父的壽元,並不長。

楚蒼生好一點,畢竟大圓滿的時候有六百多年壽元,而他,如今也不過區區兩百載。

當然,以他的天賦也許還能延長,所以,他惆悵的還是師父的壽元。

畢竟,他在下等武界!

而傳送陣毀壞的緣故,他根本無法進入下等武界,才會有如此的想法。

當然,上界強者能夠做到下界,可等他成為能破開空間前往下等武界的時候,不知過去多長時間了。

“唉。”蕭塵無奈的嘆息一聲。

也許,因為這一聲嘆息,引得劍無極回過神來。

“臭小子,你在嘆息啥?”劍無極笑著詢問。

蕭塵微微一笑,調侃道:“當然是在擔憂堂堂劍帝卻如同娘們兒一樣暗自神傷……,真不像當初一見面便人帶著無法抗拒的劍帝。”

“說到底,我也是人。”劍無極並未生氣,無奈一笑。

“不錯,你是人,我也是人,其他的修士同樣是人,那麼,只要是人就會感覺到惆悵、害怕、後悔、恐懼……,這是正常的,當面臨生死抉擇的時候,常常會作出一些選擇,也許在其他人眼中,這無疑是錯誤的,可這麼做,卻能保住性命,那麼,他們就會認為這是對的!”

“所謂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再者,強扭的瓜不甜,即便逼迫,也不過一拍兩散,這又是何苦?”

“畢竟,讓他人陪著送死,太過無情了!”

蕭塵胡說八道,似乎讓人聽不懂,又似乎指某件事情。

良久。

“你呢?”劍無極面上看不出想法,輕輕詢問。

“我?”蕭塵無奈一笑,聳聳肩說道:“即便我們屬於修士,壽元悠長,可若無法做到長生,終有一天也會化為塵土,既如此,反正都要死,為何不痛痛快快,酣暢淋漓的戰鬥一場?”

“況且,我可不是白眼狼,欠下的人情,也是需要還的。”蕭塵輕輕一笑。

“你不怕死?若按照你所說,其他人便屬於白眼狼吧。”劍無極若有所指。

“死,當然怕,老秀才曾教導我,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只求問心無愧便可……氣節,若無氣節,那與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蕭塵笑著回道。

“至於他們,也許得到的遠遠不如付出,現如今,更是需要付出生命,孰輕孰重?當然,不可否認他們的確屬於‘叛徒’,但在生與死的選擇面前,又有誰能夠做到坦然自若?”

“有他們無他們沒有多大區別,如今,所有的希望都在結界上,結界破,九死一生,若不破,便可安然,既如此,損人不利己,何必呢?”

聽到此話,劍無極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罷,盯著蕭塵,似乎想要看穿蕭塵內心所想一般。

“你知道我今晚要動手?”劍無極忽然好奇的問道。

“這有什麼難猜的,先前一戰的死亡難道還不夠明顯?死亡將近三分之一的大圓滿強者,可給對方造成的損失微不足道,明知城破,必然無法抵擋,即便死戰,也僅僅只是送死,那麼,他們今晚必然會離去。”

“你又對聖殿忠心耿耿,眼裡容不得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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