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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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神已經隕落萬年,光明神的信仰也推行不開,許多獸人從生下來就沒彎過膝蓋。但新神誕生的訊息一旦經過了國家認證,眾獸人就紛紛恢復了斷絕近萬年的傳統,以最質樸虔誠的姿態叩拜胖達王神,祈求他顯出神威讓自己飼養的肉獸更肥美、糧食獲得豐收。
這才是神仙該乾的事!
葉遲用神識“看”著那些信徒們擠進神殿叩拜禱告,幸福得在寬大的石椅上來回打滾。因為有隻對著大熊貓外表還能想到醬醬釀釀的精靈在,他現在倒是習慣了變成二十斤的小熊貓。原本只夠屁股坐上的石椅對他來說就像床一樣寬敞,隨便滾都不會掉下來。
他一直滾到椅背邊上才停住,專心監控著附在各地神殿裡的雕像上的神識,聽信徒們虔誠的祝禱。龐大的信仰之力透過這些雕塑流向他體內,丹田內的妖丹被這些願力滋養得一層層增長,透出灼灼逼人的金色光華,肉身更是內外通透、血脈堅牢,幾近無漏道體。
不過天道有常,他接收了這些信仰願力之後,就必須滿足信徒們的願望。
獸人們還算是天性淳樸的,大部分願望都集中在變強上——這也是最好解決的,一部功法傳下去就能了事。剩下那些女性和非戰鬥類獸人的要求則繁雜些,主要集中在農牧漁獵這幾個方向上。
其實瑪蒙帝國地處大陸最南端,氣候溫暖溼潤、四季如春,而且帝國東部有大片田地,原本應該很容易耕種——可那是對農耕民族來說。
獸人都是天生的獵手,大部分雄性都靠捕獵為生,只有獸形弱小不適合狩獵的才去種田,種田方式也十分粗放。烏油油的大好土地,硬是把穀物蔬菜種得橫七豎八不成樣子,土地翻得又淺,根系在板結的土壤上扎不深。水利設施更是一樣沒有,全靠風調雨順的自然氣候,稍有幾天沒下雨,葉子就會被驕陽曬得發黃。
葉遲的神識散在百十座神殿中,有求雨的先施法作雨,有求雨停的就幫忙驅散雲彩,還要不時分神救援陷入險境的信徒。到晚間再用入夢之法控制信徒到田間地頭查證,收集耕種中容易出現的問題回來問精靈,然後用精靈族的經驗指導那些獸人。知識解決不了的問題,他還要將妖力移到神像上,施法鑲災解禍、改換風水。
一件件小事累積起來,換來的便是更加深厚的信仰之力,和舉國上下的真心認可。可是這些願力也抵不過每天都要施法行雲布雨、引水開渠、開闢山路、殺滅害蟲、調停夫妻吵架……一天兩天葉遲還能支援,日子久了,哪怕是再多願力湧入體內,也無法緩解精神上的疲勞。
尤其是到了收穫季節,各地都要曬糧食。大量農民都在祈晴,他就得作法吹散空中積雨雲,把水汽引到不怕降雨的山林和城市裡,魔力和神識消耗都極大。
小熊貓身上原本蓬鬆光亮的皮毛都伏了下去,毛梢變得乾枯細軟;那雙滴溜溜的圓眼也不如平常水潤,看人時有氣無力的;整隻熊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像是生了重病一樣可憐。
這偏偏又不是病,喝了生命之泉的泉水都不管用。精靈小心地把他抱在懷裡,撫上他背後軟軟的皮毛,平常塞滿大腦的不和諧思想都被這副病容壓倒,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銀龍更是忙著做各色美味給他進補,各種果蔬肉類流水一樣地喂進熊貓嘴裡,就像喂進了另一個次元,完全阻擋不住他日漸憔悴的趨勢。
“難道你真的是偽神,不能承受這樣的信仰之力嗎?”西爾維斯摸著熊貓已經瘦到了1:1的小圓臉,憂心忡忡地低語著。溫徹斯特也無心和精靈爭奪什麼,一勺勺把剛燉好的牛肉湯喂到熊貓半張著的小嘴裡。
葉遲木然地趴在精靈大腿上,因為精神力枯竭、妖力大量流失,整個身體都出現了虛脫狀況。那根本不是一點肉湯能補回來的,他需要的是……
精氣。採陽補陽。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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