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囂,因此常年枯坐崑崙山坐忘峰頂潛心修行,幾十年來如一日,極少踏足中土。”
能耐得住寂寞孤獨的人,才能凌駕於芸芸眾生之上,蘇慕仙的成就並非偶然,這個道理陳無雙當然能想得明白。想不明白的是,有劍仙修為的隱士高人選擇這個時候下山,必有緣故。青衫老者現身時曾向穀雨打聽一個黑衣老婦下落,如果他就是崑崙山上那位,那黑衣老婦又是什麼人?
這一來,少年越發覺得楚州也好、雲州也好,局勢之複雜遠遠超出他意料之中,有麻煩的不只是大周皇室和司天監,越秀劍閣恐怕也深陷其中,再加上修為通天的蘇慕仙和一個不知身份的黑衣老婦,還有雍州北境蠢蠢欲動的安北侯,似乎暗地裡正有一面大網從天際緩緩罩下來,如果天下修士都是網下的池中之魚,那誰又是船上操網的漁夫?
陳無雙沉思許久,也沒想清楚這漁夫要的究竟是大周的天下,還是天下的修士,這看起來是一碼事,其實細想卻有很大不同。若要的是李家的江山,無非是想攪動十四州風雲變色,首當其衝的必然是一心扶保大周皇室的司天監;若要的是天下修士反倒還好,起碼壓力不會全部集中在陳家頭上,駐仙山、白馬禪寺、越秀劍閣甚至遠在海外的孤舟島都不會束手待斃。
陳伯庸和陳仲平都是城府極深的五境修士,眼光閱歷不同凡響,讓陳無雙偏偏在這個時候動身出京,所期望的肯定不只是飛鴿傳書上提到的“劍山隱秘”而已,其中深意就像一顆不起眼的種子,在它發芽破土之前,少年想破腦袋也猜不出這到底是朵什麼花。
穀雨正要伸手把他碗中涼茶潑了重新斟滿,陳無雙突然笑出聲來,“三師叔說的對。”也許整座司天監裡最瞭解陳無雙的,是陳叔愚,他早料到少年會往深處想,所以信上後兩句只做當頭棒喝:莫要瞻前顧後,儘管放手施為。
陳無雙沒有真氣,更使不出劍氣,可要說到放手施為,一百個穀雨也沒有他膽子大,不然怎麼敢把玉龍衛視若珍寶的信鴿烤來吃。在流香江花船上真要發起性子來,連年幼些的皇子也只好退避三舍,相比之下許家區區一個侯爺爵位,能算多大個人物?
穀雨轉念一想就明白了少年話裡的意思,笑著幫他換了碗熱茶,“公子這才像陳家的人。”
少年心情大好,挑起眉道:“怎麼?先前不像?”
“先前像鎮國公府的公子,現在像司天監陳家的傳人。”
陳無雙被侍女說得一愣,嚼出她話裡的意思,不禁大笑出聲來,“說到底你我都不是陳家血脈,只不過我命比你苦了些,做不了威風八面的二十四劍侍,不得不當司天監的傳人。”
穀雨陪著少年笑了兩聲,慢慢收起笑容,一字一句鄭重道:“公子要記住,陳家命苦了一千三百年,守的是大周王朝,更是天下太平。二十四劍侍修為再高、威風再大,也願意當樓主大人手裡的一把劍,掃清司天監面前的一切障礙,雖死不悔。”
陳無雙端著茶碗站起身來走到窗前,將一碗連當朝宰輔輕易也喝不到的茶水潑在腳下,聲音少見地有些低沉,“後輩無雙以茶代酒,敬陳家歷代先人。我目雖盲,願求世人所見皆是乾坤朗淨。”
穀雨坐在椅子上,看著白衣少年的背影,嘴角再彎起來的時候,眼中竟有了淚光。這裡的夜色,應該比京城裡更好看,比十四州任何景緻宜人的地方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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