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關於高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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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高澤答應了餘歡的事兒確實沒幹，沒吸毒沒販毒。

替人討錢討多了，他也大概猜到了酒吧裡做了些什麼買賣。

去醫院的路上他收到了同哥的簡訊。

禮物可喜歡？

什麼意思？，高澤當時就明白了。

多久見個面吧

好。

把餘歡送回顧家那天晚上高澤就去找了他們。

血糊進了眼睛，他被人壓住跪在地上，同哥什麼意思？

同哥拿著鐵棍戳著高澤腦袋，該我問你什麼意思啊？，鐵棍拖在地上的聲音刺的耳朵發疼，拿我那麼多好處，說不幹就不幹可不行。

高澤吐出嘴裡血，咧著嘴笑，哥，我真不做了。

再做幾個大的？做了放你走

不做呢

他癟了癟嘴，你命不值錢，同哥坐到椅子上，兩手放在鐵棍上，嘶，不過你女朋友命值錢，叫什麼來著？餘歡還是顧以歡？

高澤試圖掙脫後面兩人的束縛，我做，別動她，他被按倒在地，做了大的就放我走？

同哥把鐵棍丟在一旁拉高澤起來，我說到做到。

–

這個大就大在這人儘管欠賭場一屁股債卻有錢有勢，他不是沒錢還，他是鐵了心不打算還。

高澤不過嚇唬嚇唬，嚇的他從樓梯上滾了下去，過失殺人，六年，也不冤。

高澤不是沒想過這次會搭上自己的人生，只是沒想到也搭上了顧以歡。

–

高澤啊，待會爸爸回來你就躲在衣櫃不出聲，聽到什麼都別出來啊，母親緊張的汗水往下滴，她疼愛的撫摸著高澤的腦袋，聽到咚咚的敲門聲，她連忙把高澤塞進衣櫃。

除了父親的打罵聲，就是母親的哭聲，高澤習以為常，閉著眼，睫毛卻抖的厲害，他捂住自己的耳朵，試圖隔離這些聲音。

–

高澤摸著母親淤青的嘴角，母親把他小手拉下來，塞了些錢，澤澤，待會出去玩，晚一點再回來啊，高澤捏著錢乖巧的點頭。

–

高澤坐在小巷口的混沌攤處，看著鄰桌寫作業的女孩。

長時間的眼神停留，盯的那女孩不自在，她放下作業坐到他身旁。

你看什麼，甜甜的笑和印著疑問的眼神。

沒看什麼，高澤慌亂轉頭。

你叫什麼

你叫什麼，只有八歲的高澤紅著臉反問。

餘歡

我叫，我叫高澤，那是第一次見面，八歲的顧以歡天不怕地不怕。

–

母親那晚跳的樓，聽小巷裡的人說是因為他父親吸毒吸死了，他父親有沒有人收屍，他就不知道了。

許久未見的親戚爭論了許久也沒得出個結論，但他知道，他們都不想要他。

社群主任說，孩子我們先養著，你們固定給贍養費總行吧。

主任替他申請了所有符合條件的補助，他才能活到今天，贍養費大概是沒有給的。

再去小攤，餘歡已經聽說了他們家的事，沒有憐憫沒有安慰，她說，你會做飯嗎？如果不會，你來找我吧，我媽媽做的混沌可好吃了。

高澤嚥下口裡的混沌，他問，餘歡，你知道人死了會去哪嗎？

顧以歡扣著腦袋，小小的臉皺出幾條紋來，我不知道。

高澤放下手裡的勺，會下地獄。

每個人死了都會下地獄嗎？，小小年紀的顧以歡手撐在桌上，疑惑的靠近他。

這倒是把高澤問到了，他腦袋搖成撥浪鼓，我不知道，他盯著顧以歡的眼睛，但是我媽媽說我們家肯定會下地獄的，所以我以後死了也會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