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明天就讓你全家入昭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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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路的馬車外面看平平無奇，可真坐到了裡面，朱由檢才發現其中大有玄機，外面道路顛簸，他卻可以在裡面飲茶。

同時他還有些慶幸自己是坐馬車出行的，萬一要是騎馬出去，不管原身會不會，他反正是不會的。

這一路上，朱由檢的馬車車窗一直開著，雖然外面的味道有些不好聞，但他還是更想借此瞭解這個世界。

可以看到路邊擺攤的攤販，行人，貨郎絡繹不絕，不過他歷史知識匱乏，不能從中看出些什麼東西。

突然，一個銀鈴般的女聲傳到他耳朵裡，“大人，這世上白虎，白牛，白駱駝那都是祥瑞，怎麼到了人這，白一點反而成禍害了？

您就可憐可憐奴家，把奴家買了吧。”

又有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滾，再敢糾纏，信不信我把你丟昭獄裡面去。”

“大人，您好歹向上面請示一下啊，就算看奴家膈應，也可以隨便把奴家安置在一個房間裡招福啊。”

“不信是吧，來人，……”

“大人，奴家可是人瑞，您這樣就不怕給主家……”

朱由檢心裡好奇，可他顧忌儀態，不能把頭伸出窗外去看，只能命令道：“停。”

然後就踩著僕從安置好的矮凳下車。

這才發現，是一群人帶著自家女眷，圍著一個穿著錦袍，帶著幾個粗壯漢子的中年人，明顯是在賣身為奴。

而纏著那中年人的，是一個全身蒼白，就連眼睛也因為缺少黑色素，顯露出紅色的少女，紅眼少女背後，還跟著一個畏畏縮縮的少年。

乍一看，長相確實很怪異，難怪那中年人不想買她。

一旁的魏忠賢眼珠子轉了轉，因朱由檢微服私訪的馬車有些小，他不好上車伺候，只能步行跟隨，加上養尊處優多年，年近花甲，此時已氣喘吁吁。

見朱由檢盯著那裡，他想趁機休息，以及討好朱由檢，就提議道：“少爺，老奴還有些私房，不如就由老奴出資，將那些人全部買下，安置到府裡如何？”

朱由檢雖然很好奇魏忠賢身為一個奴僕，哪來這麼多錢，但他確實想買那些人，或者說，其中一個，所以就點了點頭。

魏忠賢大喜，在他看來，朱由檢願意接受他的孝敬，那就是天大的好事，連忙走過去，大聲道：“你們這些人也別爭著為奴了，報個價，我家少爺把你們全買了。”

因魏忠賢這次是陪著朱由檢微服私訪的，身上的衣物有些普通，錦衣男子只看他一眼，就毫不客氣道：“瞎了你的狗眼，也不打聽打聽爺是哪的人，也就敢截爺的胡？”

“哪的人？”

“寧國公門下。”

寧國公，是那個什麼魏良卿的人，朱由檢臉上不由得出現幾分玩味。

魏忠賢回頭看了一眼朱由檢，他當然知道那位是想看戲了，不敢表明身份，只是沉聲道：“就算是寧國公也惹不起我家主子，識相的就快滾。”

錦衣男子眼珠子轉了轉，也察覺到魏忠賢氣度有些不凡，當即拱手，試探道：“好，不過這些人都是知道寧國公願意花重金購置好顏色，才聚攏而來，兄臺連價錢都不問，一口氣全要了，資財可夠？”

朱由檢聞言，向徐應元淡漠的試探道：“是啊，資財可夠？”

他真的只是想試探著問問自己有多少錢，可同樣的話，在徐應元耳朵裡，那可就變了味了，他感覺朱由檢是在問，為什麼內庫錢財那麼少，讓他登基都沒多少錢大加封賞。

身為太監，他當然清楚，內庫有錢，只是皇帝沒錢，因為那些錢不是皇帝的，是太監的，或者說，太監以為是自己的。

可他敢說嗎？只能裝作聽不懂道：“少爺家財萬貫，無需為這點小事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