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對飲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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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皇城，楚雲本以為狄雲傑宅院在城南，因為城南是朝中大臣們的聚集之地，深宅大院，亭臺樓閣，數不勝數！

可是令楚雲沒有想到的是，狄雲傑竟然領著楚雲直奔城西而去。

燕京城西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平民的聚集之地呀！

楚雲並沒有多言，一路跟隨著狄雲傑穿街過巷，最後在一座幽靜的小院前頓住了腳步。

“相爺，這是您的府邸？”

楚雲的語氣中有著驚訝。

“寒舍一間，讓侯爺見笑了。”

“很幽靜的一處所在，看來相爺也是一個清心寡慾之人。”

這句話並非是楚雲的恭維之言，還真是有感而發。

狄雲傑的過往，楚雲瞭解的很清楚。這位老臣在大晉王朝為官三十餘載，曾經官至禮部尚書。

可以稱得上是大晉王朝的一位權臣了，沒想到他的居住之處竟然是如此的簡樸。

觀其所為而知其秉性，楚雲說其是清心寡慾之人，毫不為過。

推開小院院門的那一刻，幽靜的院落不由得讓楚雲眼前一亮。

時值初冬，雖然院落中已然沒有了綠意盎然，但是枯黃之間，殘雪敗葉相映成彰，倒也別有一番韻味。

正堂三間，已經是宅院的全部，一張石桌位於古木之下，分外的醒目。

院中別無他人，只有一位書童伴隨在狄雲傑的左右。

狄仁傑引著楚雲在石桌旁坐下，讓書童端上來了一壺老酒，一碟醬牛肉，還有幾樣尋常的小菜。

看來也是狄雲傑日常的吃食，並沒有經過精心的準備。

“侯爺，老夫隨意慣了，都是一些尋常的吃食，還望侯爺不要見怪。”

狄仁傑這番話說的很是自然，並沒有半分做作之意。

楚雲淡淡一笑，回道:“相爺，咱們今日是來喝酒的，有酒足矣！”

言落，楚雲給狄雲傑滿上了一杯，自己也倒上了一杯。

老酒芬芳，沁人心肺！

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位年輕人，狄雲傑的心中漸起波瀾。

算上在都察院的大獄中，這是他第二次和楚雲相見。

本來對大晉朝堂心如死灰的狄雲傑，在大獄中，與楚雲的一番長談後，似乎又萌生出了希望！

今日能夠再登朝堂，而且還位列百官之首，可以說完全是拜楚雲所賜。

但是狄雲傑心中也有著他的擔憂。

“侯爺，你為大晉出生入死，究竟是為了什麼？”

狄雲傑和楚雲滿飲了一杯後，一邊給楚雲酌酒，一邊輕聲的問道。

看似隨意，實則有心！

楚雲聽了狄雲傑這一問，淡淡一笑，回道。

“我不是王莽，更不會成為歐陽洛遠，我說我把大晉朝當做了責任，相爺會信嗎？”

狄雲傑並未答言，只是夾菜的那隻手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楚雲的眸光落在了狄雲傑的面容之上，一字一句的說道。

“想當初，相爺寧可深陷牢獄，也不願和歐陽洛遠同流合汙，那相爺又是為了什麼呢？”

語落，狄雲傑抬眸，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侯爺，老夫始終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以你的文韜武略，封侯拜相也不為過，為何非要選擇成為一名太監呢？”

聽見了狄雲傑的這一問，楚雲顯得十分淡然，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好像是在喃喃自語著。

“英雄不問出處。前程不問歸途。”

“老夫慚愧！”

狄雲傑起身，為自己剛才的這一問，自罰了一杯。

酒過三巡，楚雲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