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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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還能……呃、喝、喝一整瓶！”張小斌口齒不清的嚷嚷著。

安寒扶著張小斌直搖頭：“你tm舌頭都打結了，我這現在就送你回去。”

說罷就喊道：“老闆娘，結賬！”

“誒好！”噠噠噠的聲音過後，喚作桃田理慧的老闆娘邁著小碎步進來，“一共是……”

就在老闆娘找零錢的時候，門口進來一個面板黝黑的少年。這少年的棒球帽壓得很低看不清楚容貌，不過可以看出高鼻樑薄嘴唇，下半張臉似乎和老闆娘有些相像。棒球服牛仔褲上滿是灰塵，單肩書包鼓鼓的裝著什麼長條狀的東西。

“我回來了。”少年簡短的向老闆娘說了一句，然後也不等回覆，徑自上樓去了。

而老闆娘理慧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惱怒，只是閃過一絲擔心。

“剛剛那是空那小子吧……”安寒奇怪的望著樓梯的方向道，“他每天都這麼晚嗎？我記得霓虹的學校應該放學很早吧？”

“呃，是的。犬子好動，應該是和朋友出去玩了。”理慧隨口解釋道。

安寒點點頭，不再多問。反正和他沒什麼關係，管那麼多幹嘛。

結完賬，兩人出門就上了安寒叫好的計程車。

胖子家離的不近，翻過皇宮和旁邊的中央公園再走兩個街區才能到。

計程車在無人的夜裡飛馳而過，胖子呼呼大睡，安寒下意識的觀察著四周的路線，直到下車才鬆了一口氣。

他是一個很缺乏安全感的人，租房子會選擇千代家這種獨棟，睡覺會反覆確定門窗上鎖，就連乘車也會一路確定沒有偏離路線。

“我真是神經病……”扶著胖子的安寒搖搖頭自嘲道。

安寒仰頭望著高聳的公寓：“應該就是這裡了。”

“歡迎回家。”保安亭裡站著一個身形挺拔的保安。

安寒看了一眼保安，對著他點點頭，用胖子的人臉開了門。心道，看來無論科技發展到什麼時候，門面活兒都要有人做。

“嘖，高階公寓就是不一樣，真jb遠……”安寒扶著爛泥一樣的胖子吃力的往小區內走過去。

小區路燈昏暗，偶爾還有一兩盞在閃爍，似乎是接觸不良。

就在兩人在經過一盞“滋滋”異響的燈時，安寒突然看到燈影範圍外有一道黑影蠕動起來！

“臥槽！”

嚇得他拖著胖子就要跑，奈何胖子爛醉如泥，重量全在安寒身上。就這樣，安寒猛的用力，胖子滾落一旁，安寒自己也一個踉蹌摔了出去。

“嘶～疼疼疼……呃……”抬頭一看，好巧不巧，安寒摔在了那團蠕動的黑影面前。

這時閃爍的路燈暫時恢復正常，之前幾欲奔走的安寒現在才看個清楚，原來那根本不是什麼黑影，而是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長頭髮老頭。

這老頭抱著一個破布袋子，袋子裡面隱隱約約的是一個長方形物體，一邊嘴裡嘟囔著什麼，一邊不時的打顫。

安寒皺眉，這種高階公寓巡警一般會特別照顧，附近基本不會有瘋子出現。

這老頭看起來瘋瘋癲癲的，還是離遠點好。

想到這裡，安寒連忙揪起粘在地上的胖子，一溜煙的逃走。

直到開啟胖子家的房門，確認老瘋子沒跟上來之後，安寒才鬆了口氣。他既不想把可能是個可憐人的瘋子送進警察局，也不想自己受到傷害，最好的還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把胖子丟到床上。

安寒點了一支菸，俯視著東京的夜景。

“張胖子還真會享受，明明拆了東牆補西牆的，卻還要租這種貴得要死的高層公寓。”

抽完一支，又點一支。

最近不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