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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首歌是因為你才存在的,這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秦爻先是一愣,之後,眼中的柔和更重,將宋昭昭抱得更緊:“那真是我的榮幸。”
“秦爻。”
“嗯?”
“我把我的榮光分你一半。”
“謝謝。”
“口頭謝謝可不行,真的要謝,你能不能帶我去港城看看呢?”
現場分明是那麼的吵嚷,可是秦爻將宋昭昭說的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秦爻抱著宋昭昭的手莫名的發顫,他閉了閉眼,眼尾泛紅:“好啊,那我能不能和他們說,我是宋昭昭的秦爻。”
宋昭昭在秦爻的懷中抬起頭,她眉眼彎彎,一雙眼睛那麼亮,她說:“我以為,這是我們的共識。”
不同於現場眾人的熱鬧鼎沸,頒獎晚宴門口處,一道影子形單影隻,十分的寂寥。
是鄭珩。
他這幾年變了很多,少了從前的張揚和少年氣,整個人成熟了,也穩重了。
只是人和人的成長線,一旦沒有相交,那麼所有的一切都會失去意義。
鄭珩看著臺上,被秦爻抱在懷中,滿臉幸福的宋昭昭,終究是清楚的明白,自己大概是永遠失去她。
如今,鄭珩回想兩人的開始,其實無非是大少爺一時興起,對一個滿身是刺的十八線小歌手產生了興趣罷了。
鄭珩那個時候太年輕了,也太驕傲,他不知道自己的任性妄為,會給宋昭昭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後來,當他知道宋昭昭因為他失去了嗓子,失去了引以為傲的事業,他才第一次明白,自己的愛對於宋昭昭而言,只是傷害。
也不是從一開始就選擇了放下的。
說放下談何容易。
除去過人的身家,鄭珩也就是個普通人,肉體凡胎,會痛會苦。
他沒有辦法真的做到安之若素,也沒有辦法隔岸觀著宋昭昭一步步走到別人身邊去。
可是還有什麼辦法呢?
他追到了港城,他字字句句的道歉,宋昭昭多倔啊,就是不肯原諒。
鄭珩後面也就勸說自己,真的去放下。
後來那一年,江檀和周應淮結婚的第一年,他們都在明園,一起過新年。
宋昭昭從頭到尾都很開心,她幫江檀包餃子,她陪著江檀和蘇月說著玩笑話,她站在大廳裡,和兩個小姑娘笑作一團。
她那麼快樂,只是這份快樂裡,和自己沒有半點關係。
鄭珩和周應淮在雪地裡站了很久。
周應淮語調隨意,淡淡的問自己:“是真的放下了嗎?”
他說放下了。
其實沒有。
那個時候只是覺得,這樣對宋昭昭,可能更好一點。
時間推移下去,他漸漸的明白了其實愛不一定就要得到,愛也可以是放手。
他說放下了,只是自己放下了執念。
吃餃子的時候,他面不改色的坐在離宋昭昭最遠的地方,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只是這個寧城的天氣,實在是惡劣。
吃過飯,江檀和周應淮送他們離開,外面又開始下雪。
宋昭昭沒有開車過來,也不想麻煩江檀,一個人站在路邊等車。
鄭珩鼓足了勇氣,才將車子開到了宋昭昭面前。
路燈下,女孩子的身量纖細,在雪色茫茫中,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羸弱無辜,她眨眨眼,看著自己,露出一個很平和的笑容:“不用送我,我自己可以回家。”
“順路的。”鄭珩的喉嚨發苦,他沙啞的嗓音在雪色中更加寂寞:“昭昭,今天是新年,我送你回家吧,就像普通朋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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