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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算是什麼意思？
只要不是傻子，都聽得明明白白了。
龍吟霜看似在替龍淺解釋，可她話裡言間，表達得清清楚楚。
這位陵王妃，在嫁給陵王爺之前，和那個叫方旭的男人，可是做過了許多見不得人的事情。
龍吟霜這求情，分明是在推龍淺去死啊！
有些跟著來看熱鬧的賓客，心情說不出的複雜。
這龍吟霜長得倒是好看，卻不想，心腸竟是如此歹毒。
不過，若是龍吟霜對陵王爺有什麼想法的話，這次，確實是扳倒陵王妃最好的時機。
大家都是在官宦家庭裡活著過來的，對於這種富貴人家的爾虞我詐，都不陌生了。
只是，為了讓自己上位，將妹妹置之死地的，還是少見。
楚東陵的腳步停了下來，回頭，看著龍吟霜。
龍淺也在看著她。
雖然她不喜歡揣度旁人的心思，但，這不代表她就真的那麼蠢。
這個所謂的姐姐，想弄死她呀。
她抬頭，看著楚東陵。
後者那張面具，依舊森寒如冰，看不出來他臉上有任何表情。
不遠處，方旭還在慘叫，下人想去扶，可王爺在這裡，都不敢亂動。
周圍，人很多很多，可卻，都安靜如雞。
一個字都不敢說，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都在看著楚東陵，以及，他懷中和眼前的兩位姑娘。
龍吟霜也知道，自己在玩火，但，她從小就那麼優秀，龍淺這種不起眼的小丫頭，怎麼能跟她比？
可今日，龍淺在宴會上出盡了風頭，而她，淪為笑柄。
她無法接受。
她永遠，都是最優秀的。
“王爺，”龍吟霜抬起頭，迎上楚東陵冷冰冰毫無溫度的目光。
她鼓足勇氣，慢步走到他的跟前：“若是妹妹有什麼做不好的地方，還請王爺不要生氣，以後，吟霜會用自己的一生，替妹妹贖罪，只要王爺……”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本王心狠手辣，從不會因為對方是女人就會心慈手軟？”
“王爺……”龍吟霜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可他的眼神，真的很嚇人。
龍淺也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畢竟，自己也是個女人。
他說這話的物件，是誰？
“王爺，我可以……”
“聶無情。”龍吟霜的話還沒有說話，楚東陵便冷聲道：“既然她想給淺淺贖罪，那就將她丟進妓院，至死方休。”
楚東陵轉身離開。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只有聶無情，快步走到龍吟霜的跟前，一把將她揪住，拖著走。
“不……不是這樣，王爺……王爺，吟霜願意伺候王爺，用一輩子伺候王爺，王爺……”
龍吟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是這樣的，怎麼可能？
“王爺……”
楚東陵卻依舊抱著龍淺，腳步未曾停頓過片刻。
龍吟霜嚇得眼淚都滾下來了：“王爺，王爺你為什麼……王爺，龍淺和方旭有私情，王爺，他們一直在做苟且的事情啊！”
“王爺，求你，求你不要這樣，我還是清清白白的，王爺……王爺……她憑什麼？她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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