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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個齊根斷的,該是長安城的姑娘們排著幾條街也想嫁的逸群之才。
下了早課,她如同往常一樣當值,做完了手上的活計,用過午膳,仍然有女使來喚她,她提早裝好了小小的書箱,像拎食盒一樣拎著書到掌執文書殿當值。
女文書抱著朝服正要出門,瞧著她來,咦了一聲,“是誰許了你帶飯過來?”
她搖搖頭,“書箱裡是這個月月考要背誦的典籍,今兒早課大監大人允了的,許我帶著書籍過來當值。”
女文書哦一聲,囑咐著:“昨日裡蓮弋夫人巧了來月事,官家的朝服汙了夜裡送過來清理,”她把朝服捧到允淑跟前,“我正想去送,手裡本來還有卷宗沒謄抄完,不如你就替我送一下,我找個小黃門給你帶路。”
允淑愣在那裡,沒反應過來。
“愣著做什麼?這樁事不能叫旁人知道了,天子的朝服被陰血汙了是大事,連內務總管那邊也沒敢驚動,你快去吧,路上小心別叫人看見。”
允淑把書箱放在一旁,接了朝服過來。
女文書用黃綢子給蓋上,又囑咐允淑一定要仔細,送到今上貼身的黃門手裡再回來。
出來門,路上走著也緊張的很,覺得像是做賊一樣,要是被人發現會被抓去坐牢,可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想法,又讓她覺得很刺激。
領她的小黃門一看就是個機靈的,帶著她盡撿沒人的小路走,這一路甚至連個巡視的禁軍也瞅不著,宮娥小太監也沒一個。
好不容易跟著小黃門到了大慶殿,詢問一番,當值的人卻說今上不在,此時應是去了皇后殿裡小坐,問及什麼時候會回來,當值的支支吾吾,“咱們哪裡敢問?”
見不著官家,她捧著的又是官家的朝服,這廂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這樣杵在門口,回來再遇著旁人,識破了這事傳到皇后太后的耳朵裡就糟了。
她熟讀禮典,知道若是這事兒捂不下來,蓮弋夫人會是個什麼下場。汙穢聖人朝服降階品那罪責還是輕的,要是一輩子都要扔在宮裡後院,那片野草叢生的破舊殿閣,到死也再不能見著官家一面,才是真真的慘。
就算她年紀還小也清楚,這麼大的事官家瞞著所有人,只是把朝服秘密送到了女文書那裡悄悄處理,對蓮弋夫人該是存著什麼樣的情誼,如此想盡辦法護著。
她在門口略一琢磨,開口相問,“可否去偏殿或是小室候著官家?”
當值的黃門想了想,“女司跟我來吧,偏殿倒是有個小室,平日裡是官家和大監大人議事的地方,正巧閒著無人。”
她同起先領她過來大慶殿的小黃門道:“你回去稟告女文書現在的情況,我可能要晚些才回得去。”
小黃門打個千兒,就回去了。
她跟著大慶殿當值的黃門進來大殿,由人領著到了偏殿的內室,黃門讓她在此候著,就出去了。
她坐下來,將朝服放在原木小桌上,把綢子仔細蓋了蓋,遮住朝服,無事抬頭打量著小小的內室,鏤空的木架簡單擺著幾隻骨瓷,牆上掛著卷山水畫,上題一行小字,山上層層桃花,雲騰風起,碧水長流。
她瞧著這畫熟悉得很,仔細想來,倒是她二姐姐那裡有幅一模一樣的,當初據說,是那從未謀面過的馮玄暢,他送二姐姐的定情信物來的。
她喃喃,“原來這幅畫是臨摹麼?連題字都是一模一樣,說什麼定情信物,原不過是敷衍罷了。可見二姐姐痴心一片,終是所託非人。”
馮玄暢挑簾的動作就那麼僵了一僵,允淑的呢喃一字未落全被他聽在耳中。
有些事情兜兜轉轉到最後,不扯破那層薄薄的紙便總也看不清。
他猶記得三月裡桃花盛開的那個早晨,長安城落英中,他聽從父親的安排到節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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