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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如此和氣,大小官員還是恪守著,各人心裡頭都有一杆秤的,禮尚往來,點到即止,沒有一個人敢造次。
他今兒倒是人人都給足了面子,酒不多喝,卻每桌上都抿一口,席面挨個走完過場,五盅酒下肚,他同席面上的賓客門拱拱手,“咱家不勝酒力,這就先去歇了,各位隨意。”
眾人識趣,
第99章 咱們上朝去
皆是起來躬身, 同他周到的揖個禮數,客客套套的道:“掌印且歇著,莫操心外頭席面, 咱們恭送了。”
他也客套的拱手,由廷牧扶著往回走,步子瞧著是不勝酒力有些醉了的凌亂。
穿過客堂長長的花廊,他往後瞟一眼,鬆了廷牧的肩頭,輕咳一聲,“外頭這些席面,你盯著些,今兒沒旁的事兒,就無需來煩擾我了。”
廷牧點頭,“主子, 您放心罷, 廷牧保管給您料理好。”
洞房裡頭,允淑兩杯酒下肚,雙手交疊放在腿上, 想起來之前受傷那會兒,馮玄暢還說過娶她是耽誤了她的話兒,多少有些感慨,如今已經是洞房花燭了, 真真是做夢一樣兒的。
奈奈擱外頭推門, 進來捧著一方白喜帕,到允淑跟前跟她咬耳朵,“主子,雖說咱們姑爺是個這樣的身子, 不成什麼事兒,可這白喜帕是歷來的規矩,還是得鋪上,您就權當是墊層單子得了,也別想太多。”
她點點頭,“你鋪了吧,反正嫁都嫁了,我也不在意這個的,倒是真的累了,從早晨到現在,就只想睡覺,暈沉沉的,早曉得這樣,還不如就悄悄辦了的好,折騰的渾身都痠疼。”
奈奈噙她,“主子淨混說,哪能悄悄辦了的?這可是頭回正正經經做新娘子,大操大辦理應的。”
雙喜也是附和,“就是的,女人一輩子就這一回,累這會兒值當的。”
門開了,三個人一齊回頭,就見馮玄暢長身玉立在門口,雙喜最先反應過來,起身揖禮,“正主來了,咱們就退了。”
馮玄暢額首。
三個人看看允淑,魚貫出了,奈奈竊一眼屋裡頭,樣樣都齊全,笑了笑帶上房門,和雙喜她們一起到女客那邊吃酒了。
方才馮玄暢擱在頭聽了一耳朵,這會兒有點吃不準了,掂量掂量,過來往床上一坐,問她,“嫁給我,你很委屈?”
她叫他說的有些生氣,她是什麼心意他還不知道麼?怎麼說這樣叫人傷情的話兒來?索性也不等他來挑蓋頭,自己倒先揭了,氣鼓鼓的試探道:“獨守空房呢,不該委屈?”
他給她小模樣逗樂,蘊笑道:“獨守空房?”
她眨眨眼,瞧他一臉的不懷好意,有些慌,結巴道:“怎……怎麼?”
他一把摟過她的腰,順勢壓她在榻上,嗡噥,“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歇了吧。”
不是他好色浪蕩,喜歡一個人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越矩過,心裡愛她敬她,把所有的好都留到這一晚上慢慢品咂。
他在她的眉眼,鼻樑,飽滿的唇,一路蜿蜒,所過之處燎原一片,他不忘拉錦被,把兩具身子掩住,他說:“允淑,我想要你。”
她臉通紅,沒經過這種事兒,這會子喘不開氣兒,嗡嗡噥噥。
他這樣不收斂,叫她心裡頭怯怯,又覺得這樣不太好,顧及他身子,可到底是女孩家,不知道怎麼拒他,只得去摟他脖子,咬唇,“我的爺,你這是不叫人活了,咱睡了罷,何苦消磨的,兩相做伴說說話也就罷了。”
他不依,埋在她頸間,貪那若有若無的香甜,拉她手解自己的中單。
她簡直沒了出氣兒,又是驚惶,暖黃的燭光裡眼睛蓄了霧氣來,磕磕巴巴小聲問他,“這是什麼?”
他親她一下,目光灼灼,“允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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