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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盧莊主願意,您以為呢?”南昭卿坐好身子,撂下腿站起來,向著殿外走去,“不過我可說不準,棲客山莊往後到底是三把交椅,還是兩把交椅了。”
朱捕桓緊了緊手,把袖子攥出幾條褶痕。他昂首看著這大殿,看了許久,無可奈何的站起身,微弓的腰背慢慢挺直。他彷彿在那一瞬蒼老了十歲,拖著沙啞的嗓音道:“堂主,且慢……”
南昭卿下山時,暮色已然四合。整座棲客山莊都在殘陽下略顯頹然,散不盡的青白鬼煙與嫋嫋灰煙綢柱纏綿在一起,讓上下三座大殿都狼狽不堪。朱捕桓重新坐回了第一把交椅,而那盧姓二兄弟,是帶著傷夾著尾巴逃的,南昭卿只是可惜,一時疏忽沒除掉根。
殺佰跟在她旁邊,隨口問道:“棲客山莊這些年一直是反抗朝堂的鐵膀,現在西洲府重出,便是為朝堂肅清江湖。大人如今將棲客山莊納入麾下,想必以後西洲府也會省去不少麻煩。”
南昭卿卻突然頓了步子,問道:“你覺得…我是在幫西洲府?”
殺佰一驚,連忙退開一步拱手道:“屬下愚鈍,大人恕罪!”
“(笑)白殊閱,我剛進拂血堂的時候,你還不是這樣的。”南昭卿調侃她一句,而後繼續下山走,“不是在堂裡,私底下別這麼生分。”
“那屬下多嘴一問,大人您到底是什麼意思?”
“(沉默片刻)殊閱,你知道為什麼我掌管‘拂血堂’後,只改‘血’為‘雪’字麼?”她見白殊閱搖頭,“起初,我覺得人都像寒冬落雪,飄灑下的過程就彷彿一生,雖說落點不同,但最終都會化散。有的雪是美景裝點,得以久存;有的雪卻礙人麻煩,被人拂卻。所以我想要‘拂雪堂’能超脫被安排的宿命,做能拂雪的人,不是被拂的雪。”
“難怪……”
“可是後來我又發現,其實人生行路多的是風雪,就和煩憂困阻一樣,拂了一層又會盈滿一層。所以拂雪堂幫別人拂卻麻煩,也給自己拂卻麻煩。”
——四鼎樓
上次四鼎樓拍賣,江楚窩在遠處的屋頂上,今日是站近了,才感覺到這四鼎樓忒大了些。他報了身份表明來意,侍女便一路把他引到了一樓閣上,為他沏好了今年開春從南邊運來的沐春茶,讓他在這稍作等候。
江楚候了半盞茶的功夫,就聽裴庭笙那銀鈴般的笑聲從遠處傳來,扭著她那傲人的腰身款款行近,“(狐笑)四鼎樓今日忙了些,奴家讓黎府主久等了。”
江楚站起身作揖,笑道:“無礙,黎某見過夫人。”
她端著胳膊好好端詳了江楚一番,隱隱明白了為什麼南昭卿對這人念念不忘。可惜,她對男人絲毫不感興趣。
她勾著迷人的嘴角,讓江楚坐下,自己慵懶的坐在他對面,看著那已經下去的半杯沐春茶,“這茶是今年開春從南方運來的上好茶葉,希望沒怠慢府主。”
“黎某榮幸。空手拜樓,夫人海涵。”
“府主大人親臨,不就是最好的禮麼?”她抿唇一笑,“行了,明人不說暗話。府主今日來找奴家,所為何事?”她問著,自己翹著蘭花指捻起杯子,抿了口茶。
“黎某聽聞,夫人與東暻,似乎有些瓜葛。”他開門見山。
裴庭笙眯了眯眼,突然失笑道:“奴家到是什麼風把您吹來,怎麼,是到奴家這興師問罪?”
江楚勾起唇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而後不緊不慢道:“渠江一戰,看在夫人面子上,黎某可以不追究。東海商船一事,鄙府閉閉眼其實也能過去。”他把茶喝盡,而後擱下了杯子。
“可夫人您說,要是來年江湖上不再有物華天寶的四鼎樓拍賣,多是件憾事啊。”
裴庭笙眉梢一抖,稍稍坐正了身子,胳膊杵在桌案上拖著下巴,手指一勾,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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