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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重了擱盞的力道,“(嗔)你這種男人,真就該死無葬身!”
京枕橋斂眉輕舒一口氣,搖頭苦苦一笑,不想再讓這事破了臨別氛圍,岔開話問道:“你還記得我們怎麼認識的麼?”
芸嫣第一下沒趕趟,愣了半息後才趕上神道:“記得。江州城那條河,我是花魁,立於畫舫上,你是公子,站在橋中央。(嘴角一翹)就那一眼,你就死皮賴臉糾纏我不放了。”
“我哪是死皮賴臉糾纏你,我是咽不下那口氣!別說江州城,就是整個泊州又有幾個姑娘敢拂我京枕橋的面子?他們圖我身子還要圖我錢財,偏是你甩我張冷臉,我能放過你?”
她垂眸一笑,“你知道當初我在想什麼嗎?我在想我芸嫣是這一城花魁,圖我美色的男人能從南城排到北城,你又算老幾?”
她說完,倆人沒忍住,竟是又都笑了。
京枕橋:“這麼一想,又是許多年了。誰會知道當初那個連個好臉色都不願給我的花魁,如今又是我京枕橋的紅顏知己……”
芸嫣幾不可聞的一聲嘆息,端起酒杯把那半杯酒一飲而盡,“枕橋,曲終人散,我也該走了。”她站起身,緩緩道:“此行山長路遠,未必再能得見。(作揖)公子珍重。”
“芸嫣。”京枕橋叫住了撥開珠簾的她,“下次再見,我請你喝酒。”
“(彎下眉眼)好……”
京枕橋也許應該送送她的,他自己也這麼覺得。但他遲遲沒動,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了自己眼簾裡,然後又盯著杯子裡那怎麼都倒不盡的一點酒,思緒飛空。
……
同樣
在秋棠坊,京枕橋讓這秋棠坊的傭人幫忙煎好了藥,進了沈付情的房。她傷已經好的差不多,這一頓是最後一服。他用肩膀擠進屋內,合上門後才發現沈付情在收拾行李。
“……”他站在那站了會,而後才開口道:“付情,藥煎好了。”
“傷好了,不喝。”沈付情沒看他,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
“仙婆說了,十五天療程,這是最後一服了。”沈付情沒理他,他把藥擱在案几上,看著她繼續疊她那幾個有的沒的衣服,“你要回泊州是麼?”
“是……”
“回去嫁給許公子?”
“不然呢?”沈付情瞥了他一眼,而後又把眸子轉開,可是她轉而一想卻發現,她從沒跟沈付情說過泊州新上任的知州叫什麼姓什麼,更沒提過他兒子的名姓,京枕橋怎麼知道的?
她還沒來的及發問,京枕橋先搶了話問道:“要不要我幫你收拾?”她聽了這話手指頓了一下,衣服就從她指尖滑下,被她反手抓住狠狠摔在床榻上,“京枕橋!”
“我就在這。”
“……”沈付情被他這四個字噎到吭不出聲,眼一瞥看到了案上玉溪琴。她躊躇片刻,手指浮在桌子上隨著身子游走,待繞至案後,她指按弦上,而後突然一撥。
琴意登時衝著京枕橋波了出去。京枕橋眉心微皺,側身避開這琴意,而身後的門板便“咔”一下被砍出道痕。
沈付情見他迴避躲閃,幽幽道:“你我青梅竹馬二十多年了……”
京枕橋抱著胳膊歪在了案几上,“就是因為二十多年,所以,你該比誰都清楚我是什麼樣子。你說的對,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我心猿意馬,水性楊花,不會是你值得託付一生的男人……”
沈付情心一沉,指腹勾挑琴絃,又是一道琴意向著京枕橋掃了過去。這一聲絃音,質問的是他們這些年算什麼?他們之間早就越了朋友的界限,還是京枕橋覺得那些對於他來說都再正常不過,他和哪個姑娘都那般?又或是他以為他們之間都是圖個人陪,各取所需又不用對彼此負責,到了末了還能好聚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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