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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侯爺,實不相瞞,當年章大人是如何在泊州多方利益間斡旋的,下官確實不太清楚。”
“(揚起嘴角)那你這通判當的,可有些翫忽職守啊。”
原來套在這兒!他滾了滾喉嚨,吸了口氣壓壓腦子,這才繼續答道:“侯爺,章大人經常獨身做客鄉紳、商人家,說了什麼談了什麼,怎麼說的怎麼談的,我們是一概不知。況且就算下官知道,可一切還得隨時而制,因事而變不是。”
他正說著,下人端來了茶,他看著壺嘴裡的茶水往小杯裡傾瀉,“再者,章大人殉身,相當於這泊州編好的繩花從中間斷了一截。許大人新上任,哪能曉得章大人當初是怎麼編的呢?所以這泊州暫時躁動些,是難免的事。”
江楚笑了笑,看著杯子裡的茶,騰起的茶煙如山間嫋霧,裹挾著三月春雨的清香撲面而來,“鄭大人說的在理……茶,也的確是好茶。”
“(嘿嘿一笑)侯爺喜歡就好。”
江楚起了身,看了眼督查燕,對方心領神會,跟著他一起出了府。江楚頓了步子,掃了眼四周,對他道:“寫信給你們燕主子,讓他查景炎四十一年後,泊州上繳中央的所有田稅商稅,順便查一下當初商人的住稅關稅被抬到了多少。”他頓了一下,見對方領命就要回去,又叫住他,“再讓他查查泊州通判跟知州各自來路底細。”
江楚覺得,許知州可能只是個無辜的炸藥,而鄭通判才是火線……那火呢?江楚看著那邊被姑娘人扔手帕香囊的京枕橋,這風流公子除了打架沒什麼用,看來他得找一趟京枕析了。
泊州中心處,有座六層樓的“富麗堂皇”,是泊州最大最高階的酒樓飯館。江楚昂著腦袋,藉著月光看著金頂,倒覺得京枕橋所言不假,此處的確配得起一個“最”字。他上了頂樓,靠窗的雅間,推開窗幾乎可以看得整個江舟城夜景。
他在這兒約了京枕析,自己坐莊請客。只是他到現在都摸不透,京枕橋聽他要在這約京枕析,嘴角那笑容究竟是何意。
他撐著腦袋擺動著桌上的彩瓷瓶花,聽門被向兩邊推開,見來者正是京枕析,鼻樑上左眼前還架著那單片琉璃鏡。他幫京枕析倒了盞回春茶,見對方收了琉璃鏡坐在自己身前,用左臂撐著腦袋歪著身子,沒有說話,便開口:“以為你不會來。”
“為什麼?”京枕析沒抬頭,只是端起茶抿了一口。
“你看著,不像是能隨便被約來的樣子。”所以江楚挑了泊州最大最高階的酒樓飯館。
“你看著,也不像隨便會約別人的樣子。”所以京枕析赴了江楚的約。他用他那一向用來敲算盤的手指敲著杯壁,“聽大哥說,你是侯爺。”
“(輕笑)都是官場虛銜,不用在意。”
“嗯,我也沒打算在意。”他把杯子往前推了推,好讓自己敲算盤的手老實些,結果又不自覺敲起了桌邊,“昨夜你來的突然,我忙著算賬,酒桌上不好開口,沒問你個名姓。聽大哥說,你姓黎,字扶玦。”他見對方溫煦著眉眼點了頭,“倒還蠻人如其名的。”
江楚笑笑,本想開口說話,不料被酒館夥計叩門端菜打斷。門一開,樓內的琴聲漸漸大了些,夥計身後跟著一群女夥計,各個端著盤子,一個個上前來把菜擱置在桌子上,又一個個退出雅間,把門合上。
琴聲又淡了下去。
京枕析掃了眼一桌子的“滿漢全席”,茶、酒、菜,都是這酒樓裡最貴的。他淡淡道:“看來扶玦兄誠意滿滿。”
“希望沒怠慢枕析兄。”
京枕析卻突然一笑,抬起眼看著正在抿茶的江楚,把玩著手裡已經喝空的雕花瓷杯,嘴角似翹不翹問道:“我大哥沒跟你說,這‘日昇樓’是我京家開的嗎?”
江楚離開唇邊的手端著茶杯正要擱回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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