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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山上那大片的梨樹桃樹還隱約可見。
他不自覺放慢了速度,開始悠然回味著什麼,不覺出了神。
何炳:“府主?”
江楚被他叫回了神,向右側看去。他眸子裡的光黯然下去,因為他看到的是何炳,不是蕭也韞……
這羅謝城沒怎麼大變樣,可以說是這景州最太平的一地兒了,這讓江楚內心有了絲慰藉。但他這絲慰藉轉瞬即逝——他想起了羅謝城北邊的高湯縣。他沒有直奔知州府邸造訪,而是先轉道去了趟高湯縣。
兩城之間,那橫隔的江水還在,岸南邊再也尋不到當年的老翁,聽不到蒼勁的歌喉。他站在小舟上,兀自吹起了玉簫,他知道,這裡也響不起和歌的笛聲了……
高湯縣七年前在火海中轟然塌逝,七年後已是滿城荒蕪,僅有那如炭黑般倒了一半的城牆,跟滿城的野草。他憑著記憶,在城裡尋到了一處位置——若沒記錯,那是熹寶與她母親的住處。
他沒有紙錢也沒有香火,只能點了野草,站在風火裡,站了很久……
他又轉頭扭回羅謝城,去了知州府衙,知州一聽是自己這塊地兒上的侯爺來了,險些把府衙翻了個身,翻出些老家底來好生招待了江楚。
江楚從景州知州嘴裡摸清了這景州近幾年的情況,可以說除了羅謝城以外,都是江楚一路上看到的樣子。各城縣守軍不幹事兒,縣令說話也形如放屁,民兵拉幫結派,百姓安不居樂不業。
可如果景州一直如此,為何偏偏這一陣子才說有動盪,事情難道不止這些亂糟的情況麼?而且這知州府上該在的督查燕去哪了?
江楚正琢磨這事兒,盯著飯後清茶發呆,突然聽府院裡“砰”一聲響,他尋聲而去,才見那督查燕不知道是不是從天上降落下來的,花草泥地被他砸了個不深不淺的坑,胸前一道長長裂痕從肩膀就劈到了腰,還在不停溢血。
江楚攙住他,卻只從他嘴裡得到了兩個字——城北。而後人就失血過多暫時昏過去了。
……
三角區南線,幾箱子彩瓷絲帛被折了軲轆的馬車撂在一邊,斷腿幾輛馬車兩側,番兵跟城關守軍直接兵戈相向。守軍那鏽了的槍桿壓根頂不住生於邊塞,天生善於騎射的番軍,番軍收拾他們跟收拾一群雞鴨一般,就是跑腿兒圈圍還得費點事兒。
番軍們得意洋洋,正準備招呼小兵把這幾箱子財寶扛回去,卻聽遠處野馬嘶鳴,黃沙漫卷而起,瞧仔細些,馬背上是一群刻著紋身就穿條布褲打著赤膊的沙匪,在烈陽黃沙的炙烤下不甚真切。
“姜老大,沙匪啊!”
“老子比你少雙眼?你比老子多張嘴?”番軍頭兒——姜胡邪,用手掰了下手下人腦袋,揪著領子透透他胸背間被鐵甲捂出的淺汗,用滿是繭子的手心抹了把臉,“這幫龜孫,沒完沒了,”隨而他抄起斬馬長刀跨上馬背,嗓子裡吟念一聲蒼勁的號令,身後一水番軍唰唰上馬,猛夾馬腹跟著姜胡邪衝了出去。
戰馬四蹄重重踏在黃沙上,一蹄一印一飛沙。姜胡邪一手執轡,一手握斬馬長刀,飛轡如流星劃過,刀刃飛揚起一潑潑砂礫。只瞧見他手腕一轉長刀一橫而去,正面迎上了沙匪手中的彎刀。
金石沒有相摩擦的尖銳聲,而是狠狠相碰撞的沉厚。沙匪見手中的彎刀被壓出了驚人的弧度,忙調馬頭錯開身形,看著斬馬長刀的刀刃架在彎刀刀刃上,貼著自己臉面有驚無險而過。
沙匪見正面不敵,掉頭就跑。姜胡邪讓人帶了部分人回防後線,自己帶著人繼續追了上去。黃沙愈來愈濃,不停吹進每個人的七竅。姜胡邪把眼睛眯成條縫,是一道道參差的睫毛外的漫漫黃沙,再也難見沙匪的身形。
他一扯馬轡止住了馬蹄,揮起胳膊讓所有人停止行進。沙匪雖然再難尋蹤跡,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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