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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昭卿不是蕭宋人,是蕭宋的隔壁老鄰居——雲理國。她是皇室血統,親孃是長公主,她自是郡主。皇族家室給了她與生俱來的雍雅,可也給了她一大塊空缺。
她娘是個極度看重權利地位,長公主的身份於她而言還不夠。歷來皇子的儲位之爭都免不了腥風血雨,不止是朝堂上的文武大臣,就連後宮的女人也做著政治投機,長公主自然不會做局外看戲之人。
自昭卿能約莫記清事時,她娘便忙於物色各個皇子,在一個個選擇面前衡量利害得失,壓根管過她一星半點。而昭卿年幼時受到的全部的愛,都來源於她父親——一個毫無身份地位倒插門插進南家的男人。
王室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讓整個南家都充滿陰寒的冷氣,而年幼的昭卿身為郡主,雖避不開這冷氣,卻因為她爹,有一份別家孩子都沒有的溫暖。
可這一絲的溫暖,隨著她爹在她七歲那年閉上了眼,一起消散殆盡。南昭卿也許現在自己也不敢相信,當年的她竟真有那勇氣,在她爹走後的第二天,獨自離開了衣食無憂的皇室。什麼都沒有,只有自己。
直到有天她遇到個男人,一個面具一戴就是多年,巧言令色的,虛偽又下賤的男人。那時的南昭卿擋得住生活給予的一切壓迫,但架不住那看似真誠的愛意,因為這是她缺失的。
那男人的家世雖不如宗親顯赫,但也是侯爵世家。當長公主想起自己還有南昭卿這麼個女兒的時候,把她從外面撈了回來,雙方一商議給倆人定了親,約在昭卿十五歲那年。
要真詳談那年的往事,說起來可能又得長篇累牘,不如撿些關鍵的寫寫罷了。那男人在昭卿十五歲之前,對她百依百順無微不至,時刻裝作把昭卿捧心尖,總是一副為了她刀山火海也說走就走的模樣。
南昭卿這輩子犯的最蠢的事,就是當年信了這個男人,也愛了這個男人。
在她十五歲那年,二人本離婚禮不到一個月,雲理國的皇帝卻下了兩道聖旨:一是將昭卿指婚給太子,二是將那男人招為駙馬。
聖旨雖是這麼下的,但皇帝也是人,何況昭卿她娘是皇帝的親姐。他知道兩家有婚約,所以這聖旨在最後給了一定的彈性——只有兩家不願,原定婚約照常。
可那下賤男人想都沒想,當場給傳旨的老太監磕了仨響頭,那些“謝王上聖恩”的場面話,也快被他碾進牙齒縫裡了。
而長公主,昭卿她親孃,一句話沒說,默聲應了。對她而言,侯爵世家與太子甚至是將來的皇上,這不是什麼難做的選擇。
可當他屁股一轉去見昭卿時,苦著臉又裝出一副心不甘情不願難為至極的模樣,說他父親替他做了主,接下了聖旨,自己就是萬般不願,也無力迴天。
這訊息對昭卿是晴天霹靂,自己愛了多少年的男人因為一道聖旨轉頭成了公主的駙馬,那她和他這些年在一起算什麼?就任憑別人將自己的一生,全託給一個自己根本不愛的人嗎?
她越缺什麼,她便越想抓住什麼,在她手裡的,她不會允許被別人搶去。
男人瞧見她絕不死心的態度,打算抗旨甚至想和公主硬碰硬的架勢,當機立斷好像個男人似的那般果決,忙不迭要帶著她私奔,到再無人能阻攔他們的天涯海角。他連哄帶騙穩住了昭卿,趁著黑夜拉著她出逃,避開所有視線,直到他們踏上那座能離開冰冷宮室的石橋,他停下了步子。
他含情脈脈對著昭卿說,他們只要走完這座石橋,他們就可以徹底離開那深宮,做那在天比翼,在地連理,他說著便伸開了胳膊,翹首以盼昭卿能走過來抱住他。
她過去了,抱得很緊,只是她沒想到,他摸清自己神闕穴,把淬著老蠱的刀尖捅進自己腹裡的時候,也很緊。
刀子越捅越深,陷進每一寸血肉,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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