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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移。
星紀三個人抱著胳膊皺著眉看著一堆人奪出屋外,趁劉守還沒出去問道:“怎麼回事?”
劉守沒回話,瞥了他仨一眼,關上了門。星紀和身邊倆兄弟大眼瞪小眼,“媽的怕了早說,我們自己辦!”
劉守下樓時,被個孩子撞了個趔趄,袖中藏匿的匕首正好被撞落掉在地板上。
整個一樓登時安靜,客人掌櫃的視線都齊刷在匕首與劉守間來回跳躍,各個不敢言語,繃緊了神經。
而劉守的下屬們見狀,目光環顧整個堂內,手縮排袖子,慢慢握住了匕首。
那孩子捂著腦袋,又有些好奇那把匕首,蹲下來撿起,好奇問著劉守這是什麼東西。
劉守蹲下身來,輕輕把匕首從孩子手裡接過,揉著他腦袋道:“這東西不安全,答應叔叔,以後千萬別碰。”
孩子似懂非懂點了頭。劉守笑笑,捏了捏他臉,起身帶著人走了。
韓書良:“那趙大哥的後半句呢?”
江楚都不想說了,韓書良還是要問。他發現這小書生身上還有種不死不休的精神。
他無奈問道:“你覺得科考公平嗎?”
“鎖院、糊名、謄錄,當然公平。”
“可問題要出在最頂上呢?”
“……”
“是,寒窗十載考上了,那考上之後呢?寒門拿什麼跟那些世代顯赫的人比?”
“何出此言?”
江楚又瞄了眼趙昱,繼續道:“權貴子弟荒廢學業擲金灑銀照有仕途,寒門韋編三絕魚躍龍門也未必能光耀門楣。沒有家世沒有背景,空一身才華,豪門世族憑什麼對你拋枝?”
韓書良:“……”他好像突然明白了,為什麼那老婦的兒子瘋了。
江楚:“以偏概全是不可取,但管中窺豹也可見一斑。多少官吏尸位素餐?真有學識才乾的都在街頭討生計呢。(嗤笑)還野無遺賢……”
韓書良:“那寒門豈非永無出頭之日?”
江楚看他一眼,翹著嘴角笑道:“和你說這些不是告訴你讀書科考沒有用。沒有家世沒有背景就得靠自己跨上階層,而科考恰恰就是基石。”
江楚:“你只有邁上那個平臺,你才有機會接觸到高官權貴。那些文人風骨所不恥的關係、人脈,可往往就是能讓你高屋建瓴,實現抱負的資本。”
“關係、人脈只是方法手段,問題在於誰用,怎麼用。哪天你真能坐在高位讓天下百姓富足,誰還在乎你的手段?這又何嘗不是大丈夫?”
韓書良真沉默了,讀了這麼多年的書建構起對世界的認識,因為不過與江楚片刻交談,被徹底改觀。他雖然不太能接受,可他卻不得不承認,這些話刮在他身上是疼得那麼清晰。
現實遠比他想象的還要現實。那當下的文人究竟有何出路?
就在韓書良腦子裡觸蠻相鬥之時,可能誰都沒注意到,韓書良那柳護衛,把什麼都聽進去了。
江楚看著韓書良低頭不語的樣子,蹭蹭鼻子道:“風骨猶存,仁義為先,這沒有錯。只是你得知道,江湖也好廟堂也罷,價值不是別人給的,是你自己搶的。不是要妥協,而是要清楚地去抗爭。”
也只有認清風眼所在,才有可能能在滄海橫流的亂世中斡旋不敗,才有可能將這風浪平下,還天地朗朗清明。
江楚頓了一下,“當然,一得之見,是非對錯誰都自有評判,你就當聽個樂呵吧……”
韓書良:“‘邦有道,則仕;邦無道,則可卷而懷之。’扶玦兄,你以前也定是白水鑑心的君子吧?”
江楚被他這冷不丁一句問愣了,沉默片刻後道:“我?(自嘲一笑開著玩笑)我是小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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