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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抬起的腳於空中變線正蹬,直接把自己踹退。他還沒反應過神,對方已然再次攻來。
霍匡進步崩槍下劈,槍尖鳳點頭,趁對方分神歪頭避閃瞬間,借其上攔劍格擋,之力旋槍挑劍,而後再次崩槍下劈。
江楚被他挑開長劍,腳步後扎穩定重心同時借力箭步俯身進步搶進對方內圍,劍面上撩格槍同時順杆卸力而後崩力撩挑。
霍匡下劈被破開,立馬借勢後旋身舞槍蛟龍過海再次拉開距離,而後趁其不備一記回馬槍。
江楚被他這一記回馬槍殺到猝不及防,臨陣反應也不過讓他堪堪錯開了身子,槍尖直接在他頸側劃破傷痕。
他一口氣撥出心裡餘悸,死死盯住對方手中長槍,打算更換打法。
他上中下三路齊攻,引對方不斷格擋又順勢賣露破綻。對方果然上當,長槍劈頭蓋臉而來。他抬劍架擋,隨即手腕翻轉旋劍卸勁,劍刃貼著槍桿直奔霍匡的先鋒手。他見霍匡先鋒手一鬆,立馬用劍面與手腕絞住槍柄一別,瞬間完成繳械。
霍匡震驚在原地,回神來對方劍鋒已經指在自己喉頭了。
江楚把長槍踢遠了些,平舉著劍一邊對著霍匡,一邊向漢白玉臺階走去。他這才覺得視線餘光裡的光亮暗下去不少,低頭一看是一道長長的人影被臺階割裂,一直延伸到他駐足的腳下。
而抬頭一望,大殿門外立著那如山峰一般的人,揹著大殿內打出來的光,只剩一雙鋒銳的眼死死盯著自己。
江楚瞳孔猛然一顫,他這下真走不動了。因為那人是黎長洪,而他叫黎江楚。這一上一下,是一父一子,隔著面具近在咫尺,卻要刀刃相向。
退回去麼?身後長樂殿已經被趕來的步軍司圍死。繼續衝上去?那可是自己親爹啊……
黎長洪:“宵小之輩膽敢夜闖皇宮,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
江楚嘴唇微張,不自覺想喊一聲“爹”,可這簡簡單單一個字到了嘴邊又被他咬著舌頭吞了回去。
他爹是忠君之臣,萬不允許此等忤逆之事出現在自家門下,更何況他夜闖皇宮意欲刺殺皇帝與宰相,這一聲“爹”要是出去了,九族都不夠他趙康帝斬的。
他撥出口氣,面具下的眉眼瞬間鋒銳,腳底發力踏階而上,同時將劍繞背遞至左手。他現在一身本領都是在邊關泡了十幾年他爹手把手教的,右手劍式一出必露端倪。他只能躍步而上以左手劍式點刺而出。
黎長洪在江楚出劍瞬間,僅是微微側閃,隨即抬手立馬擒住了他手腕,而後緊跟左肘擊肋,江楚手裡的長劍立馬脫手。
黎長洪順勢反身頂肘,江楚只能順著他防止被折臂。黎長洪見折臂不成,便用肩做支撐點,腰馬合一,用手擒住江楚領子直接把他狠狠背摔在地上。
江楚被摔到兩眼一黑,喉頭瞬間漫上了鐵鏽味,耳朵瞬間只剩下了嗡鳴聲。等他緩過勁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倆人擒壓住肩膀,跪在了大殿上。
黎長洪站在他面前,用手指輕輕挑起他下巴,三指又緩緩向他臉上的面具取來。那一刻,黎江楚將自己的心跳聽得越發清楚,他爹的手每近一寸,心便跳快一分。
終於,黎長洪的手指鉗住了江楚臉上的面具。他慢慢取下面具,卻取到一半陡然僵住了手,瞳孔縮如麥芒,腳幾不可見地倒退半步。
面具無意勾下兜帽裡的幾縷髮絲,而那髮絲,是白色的——整個京城只有黎江楚一人少年白髮,在京城更是人盡皆知。
而那幾縷白髮間一向澄澈明淨的天青眸子,此刻爬滿了猩紅血絲,如同食人野獸般,在憎惡裡摻了憤苦。黎長洪記得,大半年前見到他,還是個朗朗清風的少年,可如今他只剩了滿身的腥血暴戾。
他真的無法想象到底是什麼的經歷,讓他的兒子變成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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