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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早上從膳堂帶出來的一塊包好的棗糕。
她直著身子看著楊先生,裝了一副認真聽講的樣子,然後一點一點歪著身子,把棗糕從下面遞給了江楚。那橘貓鼻子靈,嗅到味兒猛然睜開了大圓眼,死死盯著她手裡的棗糕,腦袋跟著棗糕一起挪動。
江楚感覺有人輕輕碰了碰他胳膊,把臉從手裡拔出來,一眼瞄見了塊玉指捻著的棗糕,順著望過去,看見昭卿咬著嘴唇一邊努力正視著楊先生,一邊努力夠自己的樣子。
昭卿把眸子挪過去看他,晃晃手裡的棗糕,示意他拿走。感覺手指間空了一塊後,她才突然發現自己懷裡也空了一塊——那橘貓跑去追棗糕了。
江楚把筆推向桌邊然後輕輕一碰,故意讓筆落在地上,他好藉著撿筆的由頭剝開棗糕。他腦袋往桌子底下一埋才發現,橘貓倆銅鈴大眼正死死咬著自己手裡的棗糕。他捎了捎鼻尖,臭不要臉的跟它對視,眨巴著眼把棗糕吞了個乾淨,當著它的面愣是沒給它留一口。
昭卿在旁邊瞄著江楚那欠樣,再掃一眼急到直起身姿用前爪直撓黎江楚的貓,心裡樂到不行。看似一人一貓,實則一狗一貓。
楊先生擠開一絲眼縫覷了下那坐的遠的倆人,什麼都沒說,繼續唸叨著黃鐘大呂。
……
那夜十五,月亮格外澄亮,將恣肆飄散的三兩片碎雲映出了模樣。夜已經很深了,但昭卿又睡不著了。
沈付情翻了個身,把自己翻醒,睜眼看著昭卿那琥珀眸子也暗黑的齋舍裡盈著微光,從喉嚨裡擠出一點聲音問道:“思顧,你怎麼還不睡啊?”
昭卿偏頭看向她,沒有出聲,只動了動嘴唇,說的是,“睡不著。”她突然掀開被子,下床換起了衣服,悄悄出了門去。
夜很靜,連男女齋舍間的園林,都少了很多聲音。晚風盡是涼意,她有些後悔出門沒披外衫,但她不願再回去。
她向男齋舍那邊望去,她不知道那裡面會不會也有個人,和她一樣晚夜難寐。
她向那邊走去,遠遠站在院門口,望著那安靜緊閉的齋門,希冀從裡面聽到任何她熟悉的聲音。但她什麼都聽不到,只有隱隱熟睡的鼾聲。她心頭有些空落,轉身向著那邊的眠雲湖走去。
眠雲湖不同於前院的清河湖、後院的半月湖,一片楊柳岸,與滿湖的秋荷睡魚相望。廣寒下楊柳旁,一方草地一臥石,一少年月下素衣,手臂枕著臥石抵著腦袋,衣袂跟著披散的白髮一起隨風飄擺,如月下頹然酒中仙。
昭卿頓了步子,一怔轉而一喜。
江楚望著如鏡的湖面,天青眸子放空千里外,不知在想什麼。
“看什麼呢江楚?”他耳邊突然一陣暖風,扇得他心頭一顫,他偏頭見是昭卿彎著腰,湊在他耳邊,手指勾挽起頭髮,笑吟吟看著自己。
“怎麼這麼晚還不睡?”
江楚看著她在自己身邊坐下,見她衣衫單薄,把自己外衫解下披在了她身上,“睡不著,出來透透風。你呢?”
“和你一樣……”昭卿端坐著身子,瞄了他臉一眼,又打下來瞄他肩頭,而後正回眸子,慢慢歪倒身子,靠到了他肩上。
“你肩膀有別的姑娘靠過嗎?”
“沒有,你是第一個。”
“真的?”
“真的。”
“希望我是唯一一個。”
“會的,我答應你。”江楚看看她,又看看湖中風月,“就是沒有酒,可惜了這般風月與佳人。”
昭卿直起腰板,掃了眼天上風,鏡中月,“一定要酒麼?”她看江楚不解地望著自己,把他的外衫塞回他懷裡,站起身垂眸望著他,“你的竹簫呢?”
江楚滿心疑惑的看著她站遠了些,清輝灑在她身上,又潑滿了地,如金玉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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